这话一出,慕容韫瞬间清醒了,她探出身看着那护卫,脸上带着讶异和震惊:“赵槐死了?”
她原本以为,就算百里霜雪解不了毒,或许也能给赵槐多争取几天,还是有机会问出点什么的,没想到,不过一天就......
“回禀郡主,赵槐已死,伯公请您过去处理一二。”护卫低着头,继续回复道。
也不是他胆小,而是上头,那位永安王世子的眼神太可怕了,方才他不过是多看了这位韵华郡主一眼,就觉得后脑发凉。
“好,本郡主这就去。”
如此一来,慕容韫哪里还能坐得住,她朝着黎苏点了点头,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了一把脸就和黎苏骑着双角马赶往岑府。
而在岑府,一刻钟前,百里霜雪在天未亮之时,就从丞相府赶来为赵槐熬制解药。
彼时,谢澜衣正在赵槐房内,因为脚上的裹着绷带装瘸子,他正半倚着床架,看着难得清醒过来的赵槐。
赵槐虚弱至极的躺在床榻之上,失血过多加之体内的毒素,让他连动一下脖子都困难得很。
房内也是昏沉沉的,唯有微弱的暖黄色的烛火在轻轻摆动着。
不过这份光亮,让在他看到床前站着的一身黑衣,满脸带着诡异微笑的谢澜衣时,赵槐的眼中,立马就露出了恐惧。
而身体的痛苦,更是让这份恐惧加倍。
“醒了?”
谢澜衣不过是长夜漫漫,又无聊,所有才又过来看看赵槐,此时见他没死,还能睁开眼,心情也是不错的。
毕竟他的问题还没答案,赵槐要是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
出于这种心态,谢澜衣挥手将三米开外的桌上茶壶以灵气卷了过来,打算给唇瓣都起皮的赵槐润润喉。
不然不好说话不是?
赵槐的确是喉咙干得很,硬是就这么被谢澜衣灌了半壶茶。
“水也喝了,如今,你应该也有数了,有人,可比我想要你的命。”
谢澜衣将茶壶就这么随意的放在了一侧的小几上,阴美的俊容之上,一半倒映着烛光,一半映入黑暗,语气幽幽,却让赵槐心生警惕。
能不警惕吗,现在胸口还一个冒血的窟窿呢,能活着他自己都意外得很!
“若无意外,之后的刺杀想来还是不会少。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昨日,许家也死绝了,你不该会想要带着仇家的秘密,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下地狱吧?”
谢澜衣将这消息说得轻飘飘的,说完,还发出两声带着讽刺的低笑声。
这话直接让赵槐破防了,他唇瓣颤抖,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到之后,再想到许家,还有那个一起相守了十年的老妻,不免还是有几分仓惶心痛的。
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但是多年相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已经暴露,许家也不过是开始,那些人不会放过自己的......昨日那被箭矢穿透,毒发的可怕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想到这些,赵槐满眼的复杂,终于开口了,嘶哑的声音倒是比昨日实诚了许多。
“你,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又能,保我性命?”
到了现在,赵槐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活命就是他唯一的诉求。
至于报仇?他也不过是有心无力,但这些人,岑府的这些人,或许可以......
“自然,即便你信不过我,难不成还信不过那位韵华郡主吗?”
谢澜衣知道,赵槐是惧怕自己的,因为他其实,也很想要赵槐的命呢。
但现在并不是时候,如果真相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话,让赵槐做一只担惊受怕的老鼠,也是不错的选择。
闻言,赵槐在床榻上缄默了许久,最后看着这昏沉的房间,还有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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