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就曾外孙了?!”
慕容韫忘记去捡山核桃了,任由它咕噜噜的滚到了远处,她还没捋明白过来这极为复杂到不可思议的关系来。
谢澜衣,太川王……嗯,不知道第几个不要钱的儿子,生母慕容燕……倒是个假淮安王府郡主。
也是因此,她无法再以对方长辈自居了。
所以?问题是他在生母那里?
岑伯公不愧是老实人,他也不吊慕容韫的好奇心,又或者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相信的人秀一下自己的后代。
他简洁明了的便和慕容韫解释了重点:
“澜衣的母亲,慕容燕,其实是当年老夫被掳走的那个外孙女。”
岑伯公,早年丧妻,中间丧子,好在儿子留下了遗腹子。
但可惜的是,那个孩子出生当日,母亲就难产而死,孩子也被坏人掳走……此后多年,再找不到。
好在那人没有杀了这无辜婴儿,而是转手卖入奴行,阴差阳错的被赵槐买走,成了淮安王的女儿,也就是慕容燕。
那日,赵槐死前说出了慕容燕的身世之后,谢澜衣就起了怀疑之心。
因为他对岑伯公,冥冥之中,有种说不清楚的亲近之感。
身为暗系,他本就较之寻常灵修更为灵敏,并不认为这是意外。
而且慕容燕和岑伯公已故亡妻极为相似,谢澜衣因此便生出了两人或许是血亲的猜测。
加之岑伯公主动询问,干脆两人便用了血引灵识之术识亲。
隔代的血脉虽然淡薄,但冥冥之中的颤动,还是证明了两人的血亲关系……
这之后对于慕容燕的身世确定,自是不必再说。
此时,谢澜衣欣赏着慕容韫的震惊,眉目间似乎也明亮了几分。
他伸手点了点案几上的‘岑’字勾唇间,似又带着几分刻意的强调:“现在知道了?”
话音之中,谢澜衣也带着不自知的愉悦和炫耀之态。
慕容韫看着对方这明显是抄她作业的动作,嘴角一抽,她收起面上的震惊,再次看了谢澜衣的腿一言。
忍不住又好奇的追问了一句:“所以,你这腿是因为这个缘故,被太川王打断的?”
虽是这样问,不过慕容韫并不认为太川王会因为这个缘故打断谢澜衣的腿。
毕竟淮安王府早就没了,八成还是谢广原自己动的手……
那么现在谢澜衣成了岑伯公的后人,是天大的好事啊,对于谢广原这样的人来说,他不该动手,反而应加以利用才对?
事实其实和慕容韫的猜测相差不大。
谢澜衣一听到太川王三个字,面色就阴冷了下来,更是面带讽刺的笑了一声。
“不是。”
“谢广原并不知此事。”
谢澜衣想起了前日,太川王召他回家的事,原本他是想回去看看谢兰桑当了皇帝贵妃之后,是不是有什么乐子看。
结果,这只老狐狸是见他在岑府混的不错,竟要他寻机毒害岑伯公,以此引起琉京大乱,再让风岭郡陷入混乱……
别说他和岑伯公的关系,就算谢澜衣不知,他也不会伤害已经将他视作小友的岑伯公。
因而,他便如往常一样故作懦弱连道不敢,拒绝了……
便是为此,太川王见他如此上不得台面,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腿。
好在,太川王向来轻视他,虽是打断了他的腿,却没有限制他。
谢澜衣又担忧太川王会派其他人过来伤害岑伯公,便一直伴在其侧。
至于这样会不会引起太川王的怀疑,谢澜衣已经不在乎了,如果太川王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尽管来就是。
而这其中缘由嘛,谢澜衣眼见慕容韫面上已满是好奇,还是不与这慕容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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