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等情况之下,他和阿韫的谈话,就像是寻常夫妻早起的模样,黎苏甚至忍不住有些沉溺其中。
至于为什么这么诚实的说,是因为从前的那个手艺老师傅,曾说过。
“哎,这女人啊,就是又敏感,又麻烦的,有些事情,我们男人千万不能不好意思说。”
“帮她做了什么,如何关心了她,都要用我们嘴巴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这样,她们才会感动,才会更看重我们!”
黎苏深以为然,所以他觉得他替慕容韫盖了被子,如此体贴,对方应该会很感动的。
感不感动慕容韫其实没多大想法。
她正满脸的绝望,抱着自己的鸟窝发型,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双眼发愣。
她无法想象自己睡得四仰八叉可能还流着口水像是一头猪圈里哼哼唧唧的猪,还伸手打人的模样……
天呐,窒息了,真窒息了……
许久,慕容韫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来:“我,我怎么可能打到你,你可是八阶高手。”
拒不承认,不可能!
“我对你,并无防备,不过后来,你再用脚踢我时,我挡住了。”
黎苏吹了吹手中热茶,对于自己被打这回事,并无什么气愤。
不过他想了想,怕慕容韫内疚,又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没有受伤。”
慕容韫机械看了看自己的脚,脸麻了,她可真出息了,怪不得一早这被子成精了……
而随后又捂住了脸,只觉得这回是真丢完了,面子丢完了!
黎苏本以为慕容韫会因此夸奖他细心体贴之类的,却没有想到慕容韫并没有说话。
他才发觉不对劲了。
难不成老师傅说得不对?
他谨慎的放下茶盏,思索着要怎么再开口之际,慕容韫已经梳顺了头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不怎么会挽发,黎苏正想着自荐之时,慕容韫喊来了门外候着的侍女。
然后……
“把隔壁厢房收拾一下,给黎世子住。”
黎苏:“?”
“再把那蒲团搬过去,对,就是那个,现在就搬吧。”慕容韫面带微笑地指挥着侍女们。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慕容韫在看到蒲团被侍女搬走了之后,终于转过了身形,微笑着解释。
声音柔和又细心:“这晚上还是有点凉,你虽然喜欢打坐,不过夜里也是要好好睡觉的。”
原来是关心他。
黎苏虽然想和她多多相处,不过也知道还不到时候,因而也就点头同意了慕容韫的意思。
但心底,总觉得有点不对?
有点似曾相识?
慕容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很快就让侍女端来了早膳。
这郡守府的厨娘有一手好厨艺,加之这里靠海,各种鱼类极为丰富,滋味鲜美可口。
在美食之下,慕容韫很快就忘记了先前的窘迫。
“只可惜,郡守明日才出关。”
慕容韫吃饱喝足之后,就想起了正事来,第六感告诉她,去曜皇陵,越早越好。
“还有灵鱼干,也得和郡守商议一下。”这是答应玄月葵的条件,忘了的话,那个饭桶阿玄,定然又是叽叽喳喳的。
“哟,还记得孤呢?”
说饭桶,饭桶就到。
玄月葵穿着他那万年不变,不知道柜子里有几套的青色赤纹宽袍,分明是温雅极致的俊俏郎君模样。
偏生此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人没有进来,声音已经直接泼了盆陈年老坛醋下来了。
“可怜孤一人住在残院之中,你们倒是在这里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玄月葵大步入内,边上侍奉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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