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们赶去洗澡,又把唐志平也哄着睡了,张秋雪才有空扒了几口晚饭,躺下睡着也不知道花了多久,只听外面一声尖叫。
那声音非常刺耳,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大的张秋雪在屋里都听见了。
张秋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唐志平也被惊醒了,茫然地四处看,隔壁也传来动静。
张秋雪匆匆拽了件衣裳套上,过去看大妞二妞都已经醒了,把她们叫到东屋和唐志平做伴,自己趿拉上鞋准备出去看看。
临出门的时候看见案板上的菜刀,张秋雪一伸手抄了起来。
出了门,张秋雪看到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而东边的路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秋雪看了看隔壁的孙秀丽,孙秀丽也看了看张秋雪,俩人跟着陈远一块往那边走。
原来,肖潇一大早睡不着准备起来做点早饭给王国栋他们送去,也算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哪想到刚一开门就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头栽进了她的院子里。
肖潇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情况,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正巧她丈夫也没在家,只跟小姑子两个相依为命,两个年轻女人摔在地上被吓得直哆嗦,看了半晌才发现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是个白胡子老头。
肖潇在村里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个人,而且乍一看到这老头姿势扭曲,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可把她给吓死了,幸好周围邻居出来的快,拽着老头的脚踝把他拽到大道了上。
一场虚惊闹得人个个心脏不舒服,反倒是那白胡子老头,张秋雪去的时候他竟然洋洋自得地对肖潇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不然你怎么这么害怕?”
肖潇被人扶起来,腿还是软的,只当这老头神经病,不愿意搭理他。
哪想到越是没人理他,田有粮竟然越上劲起来。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看你吓得样子,要没做亏心事,谁信?”
张秋雪皱起眉,“行了,少在这里小人得志吧,真当自己是公正的审判员了,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夏天天亮的早,看天色这会才刚四点多,张秋雪还困得不行。
“行了,大家也回去吧,不要搭理这个人,这人这儿有点问题。”
张秋雪在自己头上指了指,众人恍然大悟。
“他到底是谁啊?”有人问。
“审核团的人。”
一听张秋雪这么说,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田有粮又叫了起来,“你说什么呢?你说谁脑子有问题?”
张秋雪没搭理他,推了推肖潇,“再回去歇一会儿吧,早饭我来准备就行了。”
田有粮却不肯放过她,从地上爬起来跳着脚的大骂,比那泼妇骂街也强不了多少,听得人纷纷皱眉,询问张秋雪他这种人是怎么当上领导的。
张秋雪心中同样一百个好奇,田有粮这么愤世嫉俗,干什么农业,他应该去纪律部门,就凭着这逮谁咬谁的属性,一定建树颇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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