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笑了笑:“好啊,那就绑在村口的大槐树上吧。”
村口有一棵大槐树,已经有百年了,树干粗壮,几个大汉合抱都抱不住。
最主要的是,那棵树长在村口,两边没什么房屋挡风,冷风直直的吹在树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有人悄悄的看了她一眼,暗骂了一声。
这毒妇倒是个会折磨人的,哪怕把人绑树上,也要挑个最难熬的树!
凤绵绵眸光流转,脸上带着笑意,却不多说什么。
赵有树都已经答应了下来,村长立刻让人把他绑起来。
多的是热心肠看热闹的小伙子,还有人兴冲冲的回家拿了麻绳出来。
只有手指粗细的麻绳干巴巴的,粗糙的仿佛有倒刺。
赵有树苦着脸。
这也不给个吃饭的机会啊?
至少让他吃两口饭,然后再绑起来……
本来就是劳累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现在绑上去,相当于四天不能吃饭了。
他欲言又止。
凤绵绵抬眼看了看他:“还想说什么?这么不情愿,不如我让县太爷定夺?”
赵有树赶紧闭上了嘴。
在村长的指挥下,他直接被拉去了村口。
大槐树长的高高的,枝繁叶茂,透着一股阴凉的气息。
树下,赵有树被几个人毫不客气的用绳子先绑起来,捆的结结实实,然后再用一根绳子把他绕着树干绑上。
这样一来,他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赵有树难受的要死,身子稍稍动弹,麻绳就勒的他难受。
周围的人渐渐的散了,本就是大早上要吃饭的时候,耽搁了不少时间,已经有不少妇人回家做饭了。
这里是村口,周围百米内没人起屋子,倒是空旷。
冷风一阵一阵的吹来,赵有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村长本来想跟着别人走,看凤绵绵还立在这里,顿了一下,他还是叹息道:“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树媳妇找银子去了,说晚些送到你家,你也别在这里立着了,回去吧。”
凤绵绵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有树,转身离开。
经此一事,她对村长很失望,也不想多搭理。
村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
……
凤绵绵回到了家,时宝站在院子里面,眼中满是怒火,似乎在等她。
司君也坐在院里,白衣有些宽大,袍角沾到了地上。
他素白的手把袍角拎起,随意的拍打了一下,然后,他目光淡淡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两个人像是都在等她。
凤绵绵一进院里,当即敏感的停住了脚步。
她看了看愤怒脸色不加掩饰的时宝,再看看旁边脸色淡淡的司君,还有……小桌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村长说赵有树媳妇找钱去了,找的还挺快,这么快就送来了。
时宝年纪小,心里还压不住事儿,直接吼了起来:“为什么?”
“枫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都还嚷嚷着腿疼,你是他的娘啊,你就为了这五两银子就不给他报仇了吗?谁稀罕这些臭钱!”
时宝气的脸都红了,紧紧的攥着小拳头,似乎想冲上来。
凤绵绵一顿,抬眸看向了司君。
他也正看着她,一双好看的眸子如冰般冷。
显然,他也认为她是贪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