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委屈自己,你想赌一赌父王对你的疼爱,赌赢了当然好,一旦输了,父王心里肯定会对崔公子生芥蒂……”
“不要这条路,我绝不会走第二条路!”魏楹急着道,她是有过这种冲动,但被三嫂一提醒,她已经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殷蕙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那就只剩第三条路了,咱们想办法,让父王不再催你嫁人。”
魏楹苦涩道:“不瞒三嫂,我想过了,如果实在躲不过去,我就剪了头发出家去。”
殷蕙瞪她:“你这么做,不是往父王身上扎刀吗?”
魏楹:“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要我好好的,他肯定会催我。”
殷蕙也是路上才想出来一计,凑到魏楹耳边,仔细交待起来。
魏楹不解:“这能管用?”
殷蕙:“你若信我,就照我说的做,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演得不像,被父王发现咱们联合起来撒谎骗他,父王若降罪于我,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
魏楹一听,立即发誓她会乖乖照做,她自己挨罚都没关系,绝不能连累三嫂。
接下来,因为殷蕙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魏楹竟然也对这个计划充满了信心,她本就豁达,只在情./事上瞻前顾后,如今有了解决之策,魏楹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拉着殷蕙好好地玩了一场。
直到下午回了澄心堂,魏曕才有机会跟殷蕙打听她套话的结果。
殷蕙笑道:“我费了好一番功夫,三妹妹才告诉我,说她不喜欢武官,喜欢文人。”
魏曕立即想到了郭家三兄弟,那三人个个都不输周统,三妹妹连他们都看不上,不喜欢周统也在情理之中了。
得了回话,魏曕就去勤政殿找父王交差。
燕王听得直皱眉,武官哪里不如文人了?小女儿也喜欢舞刀弄枪,反过来却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叫什么道理?
他还在逐一排查平城里面女儿可能见过的文官,小太监来报,说三姑娘来了。
燕王迅速朝儿子递个眼色。
魏曕告退离去。
兄妹俩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走,擦肩而过时,魏楹重重地朝魏曕哼了一声。
燕王在里面都听见了。
“好好的,为何对你三哥无礼?”见到女儿,燕王故作疑惑地问。
魏楹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也哼了他一声:“父王少跟我装糊涂,以前我与三嫂相处,三嫂从不打探我的私事,今日却一反常态问个不停,我又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您通过三哥为难她了。瞧瞧,我果然没有猜错,三哥刚回府就来跟您报信儿,铁证如山,您还要狡辩吗?”
女儿聪慧,燕王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笑过了,燕王直言道:“行吧,既然你都猜到了,父王也不再绕弯子,你三嫂说你喜欢文人,这是真的,还是你敷衍她的?”
魏楹想了想,道:“半真半假吧。”
燕王:“这是何意?”
魏楹似是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片刻,才看眼父王,小声道:“我说了,您不许笑话我。”
燕王不自觉地倾过身来:“你尽管说。”
魏楹就悄声道:“其实我没有喜欢谁,但我这两年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我与人成亲了,新郎虽然总是背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可他的身形就是个文人,父王也在,您说他是全京城最有才学的男子,让我不要欺负他。”
燕王听到前面只觉得滑稽,直到女儿说他也在,女儿梦里的他,还说了那么一句话。
魏楹早害羞地低下了头,攥着手指道:“因为总是做这样的梦,我就觉得我就该嫁那么一个人,可我又不好意思把这个梦告诉你们,哪有姑娘还没说亲就梦见嫁人的。”
燕王看着女儿羞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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