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校门的林荫道上,陆时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手欠地压了下他的帽檐,随后亲密搭上他肩膀。 简游想得正专注,被他吓了一跳,火大地用胳膊肘去撞他:“有病啊!以为自己土行孙吗?!” 陆时年掌心接住他这一招暗算,无辜道:“我叫你了,你没听见,这也能怪我?” 简游没好气:“我是不想搭理你,离我远点!” “那不行。” 陆时年笑眯眯凑过去跟他碰了下脸:“就要贴贴。” 简游挣扎着往后躲:“烦死,贴你个大头鬼。” 陆时年笑起来。 风和阳光打在他脸上,额发被扬开一些,光点跳跃,路过的谁都要忍不住多看一眼。 “刚刚在想什么?”他问简游。 简游:“关你屁事。” 说完就被搭在肩膀上那只手捏住了脸,肉挤得嘴巴都变形了。 “你他mua唔手贱会死是唔?!”话都说不清了。 陆时年故作惊讶:“游崽,你这样也太可爱了吧,来,亲一个?” 简游倏地瞪大眼睛:“亲以mua!” 陆时年:“嗯嗯,mua~” 操。 简游直翻白眼。 陆时年:“说不说,不说真亲了?” 简游用力掰着他的手腕:“撒叟啊!” 陆时年顺势松手,还体贴地帮他揉了下腮帮。 简游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盯着你?” 陆时年玩笑劲儿散了些:“什么时候?” 简游:“就这几天。” 陆时年:“知道可能是谁么。” 简游摇头。 陆时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声半晌,很快笑道:“没事,可能是你学习压力太大想多了也不一定。” 他捏捏简游耳朵:“别太担心,我不还在么。” “算了,就当我想多了。” 简游不想多说这个,抬头才发现往宿舍的岔路都过去了,陆时年还跟着他:“你不回宿舍?” 陆时年嗯了一声:“去趟市区,我爸公司。” 两人顺路,就打了一辆车。 到了酒吧简游先下车,陆时年摇下车窗叫住他:“今天晚上几点下班?” 简游:“十点,干嘛?” 陆时年下巴搁在窗沿:“嗯,我差不多也十点回来,那下班就别自己回去了,等着我来接你。” 简游愣了一下,扭头就走。 “谁等你,自己掐点,过时不候。” 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刚当工作台,就被同事叫住。 “哎,小简小简,你快看。”同事殷切冲他招手。 简游走过去:“看什么。” 同事用手指了指:“那儿,看到没,那个渔夫帽又来了。” 同事:“这些天他几乎每天来,每天坐在那个位置,每天都戴着那顶渔夫帽,每天都要指定你去送一次酒,你说是为啥啊?” 简游看他一眼:“不也叫了你们?” 同事想了想:“也是,那我知道了,肯定就是个缺爱的毛小子,爹不疼娘不爱,出来找陌生人求关爱了。” “啧啧,真可怜,要不是我是个社畜还要打工养家,我就去开导他了。” 简游整理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 今晚的渔夫帽也跟之前几天一样。 他把侍应生挨个叫去给他送酒,临到简游快下班时,按时点到他。 还是那几瓶鸡尾酒。 简游端着酒过去,开了瓶盖依次摆上桌。 但是今天的渔夫帽又不太一样。 他第一次跟简游搭了话: “你好,我叫钱舒,金钱的钱,舒服的舒,你呢?” 年轻阳光的男生,声音也透着股轻快。 简游想到刚才同事的话,默了默:“简游,简单的简,游戏的游。” “简游,简游。” 钱舒重复了两遍,展颜笑起来:“你的名字真好听,很高兴认识你。” 简游嗯了一声,抿紧了嘴角又放开,最后不大自然地补上一句:“我也是。” 十点到,简游下班了。 去更衣室换完衣服时,他接到陆时年电话: 陆时年:“崽,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麻烦死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