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咸鱼是什么?”有人打趣道。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举着手里的包袱道,“这里面可是一本秘籍,长生之道皆在其中,割绝三千世界、无视时间空间轮回,此乃大道之极。”
王阿婆这套说辞在村里翻来覆去讲了千百遍,刚开始有人见老太太言之凿凿,再加上老人来路神秘,也有人相信一二。
但架不住老太太总能在最后关头掏出一条咸鱼来,久而久之没人再理会疯疯癫癫的老人了。
江小北也上过王阿婆不少次当,忍不住想起老港片电影里九品芝麻官的典故,简直忍俊不禁。
只是每次听到“无视时间空间”这样的词汇,总令他心头一跳。
王阿婆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中喝令江小北,“江小北,接宝!”
江小北最敬老爱幼了,只得“哎”了一声,接过王阿婆递过来的包袱。
“小北,快打开看看‘宝物’啊!”村民起哄道。
江小北摸着那包袱心里微微一动,颤抖着手缓缓打开——
果然还是一条晒干的咸鱼。
“害!”
围上来的村民们一哄而散,江小北也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期待什么。
江小黑直接用筷子将他手里的咸鱼夹走,掰碎泡粥了。
“阿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待会儿给您送点爱吃的菜去。”江小北道。
把咸鱼送出去后,老人又不理江小北了,方才还神采奕奕的眼睛重新浑浊起来,絮絮叨叨的往家里走,“年岁久啊、折磨啊……”
江小北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略微愣神,扭头一看咸鱼已被他哥吃了一半了。
三月下旬,赶在春种之前,江小北家终于在燕井村村民们的帮助下建好了。
新屋是两间敞亮的瓦房。
燕井村的主屋大多是厨房连着里间,方便烧炕,里间掀开个门帘就是吃饭待客的地方,建个偏房则是为了方便待客。
正好江小北家兄弟俩,一人一间房。
看着宽敞明亮的新屋,江小北高兴不已,第一次对自己有家了产生实体的感觉,赶忙招呼村民们在院里坐席。
原本之前是想宰了野猪办流水席请大家吃肉的,谁知随着房子一天天盖好,这畜生居然病倒了,哼哼唧唧的。
江小北也不好请大家伙吃病猪,只得在屋后圈了个围栏,将猪暂时养着,转头又带江小黑去城里宰了头羊和几十斤猪肉,拿板车推回来做席。
村里难得吃这么好的,没想到江小北这小孩儿平时看着抠抠嗖嗖的,出手居然还挺大方。
只是没来帮过忙的人自然不好意思来吃饭,却也被送了些干枣,只说是平时多受大家照顾了,搞得不少说过江小北闲话的人都脸红低下了头。
吃饭间,村长把田契拿来给江小北,大家伙才知道小北也租了块地,开春时跟他哥一起种地。
原来这顿饭和那些枣子,也不只是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也是烦请大家日后多多照顾的意思。
村里人朴实,自然是义不容辞。
等流水席结束后,已折腾到了后半夜,蜡烛都烧完了十来根。
囫囵一点的菜留起来以后温着吃,菜汤什么的则胡乱倒在一起喂猪。
那野猪饿了好几天,得了好吃的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小样儿,挺会装啊,”江小北拍了拍“二师兄”的大脑袋,“尽管吃,养肥了再宰。”
野猪“吭哧”的抗议了一声。
喂完猪出来,江小黑已经打扫好院子,自觉的去他自己那屋了。
江小北盯着偏房的门琢磨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主屋。
就着半根残烛,他拿出储钱的坛子,将里面的钱倒在桌上仔仔细细的数起来。
其实也不怎么用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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