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乐也不知道自己是生得哪门子的闷气,连周三都懒得搭理,直接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前方大厅。
大厅里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从半空中垂下的水晶灯散发着奢靡华贵的光泽,猩红色的地毯铺开,踩在上面的人都带着各式面具,光怪陆离。
谢冬乐的脚步一顿,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到底要做什么,去追上沈知着吗?
追上了以后,又能怎么样?
如今的局面是他一手推动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进行。沈知着现在和何齐若走得很近,如果他们在一起,就可以顺利地解除婚约了。
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心口一阵发闷,让他想要发泄一通?
这太奇怪了。
谢冬乐眨了眨眼睛,在银制面具的遮掩下,泄露出了一丝迷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少,你走这么快干嘛?”
谢冬乐硬邦邦地说:“没干嘛。”
周三闻言也没多想:“谢少,你别乱走了,跟我来吧……”
这次的拍卖会是私人性质的,只有持有邀请函的客人才能进入。
谢冬乐没收到邀请,蹭的是周三的邀请函。而周三的身份不高不低,安排的座位也不好不差。
两人按照邀请函上所标记着的位置落座。很快就有服务生来低声询问需要什么。
周三转头征求谢冬乐的意见。
谢冬乐心不在焉地说:“随便。”
周三:“那就来两杯果汁。”
谢冬乐挑了挑眉。
周三知道这位主的性子,不用说,就立刻改口:“香槟、香槟。”
很快,服务生就送上来两杯香槟。
谢冬乐端起酒杯,轻轻晃动了一下,杯中液体气泡绵密,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他正要尝尝看,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斜上方投来。
他停下了动作,仰头看了过去。
沈知着就坐在斜上方的露台雅座。
那里的位置最佳,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他不止一个人坐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何齐若。
看起来,两个人相处得不错。
谢冬乐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总觉得有些酸苦,他心中不痛快,就直接撂在了一边。
周三关切地问:“怎么,不喝谢少的胃口?”
谢冬乐的声音冷了下来:“难喝。”
周三一听,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尝:“不是还行吗?”
谢冬乐双手抱肩:“我说难喝就是难喝。”
周三也不敢和小少爷倔,点头称道:“行行行,难喝难喝。”他招手唤来服务生,
让再换两杯合谢冬乐胃口的来。
服务生很快就端上来了新的饮料,可谢冬乐兴趣缺缺,连看都没再看一眼。
他像是跟谁较劲一般,一直保持着别过脸的姿势,不曾转头看向另外一侧。
……
另一侧。
沈知着端起酒杯,浅尝而止。
何齐若坐在他的身旁,想要找一些话题:“沈总……”
沈知着的眉眼缱绻温柔,轻声说:“嘘——别说话。”
何齐若脸色一僵,不敢再说什么。
沈知着看起来温和有礼,让人想要亲近,可实际上这都是表面功夫,他待谁都温柔,就代表对待谁都一样的疏离,无法靠近一步。
何齐若这些天待在沈知着的身边,深有体会。
看起来他是受到了沈知着的眷顾,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具体怎么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上次马场之后,何齐若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再和沈知着拉上关系。他想了很多个办法,可没想到的是,最终是沈知着主动找上的他。
沈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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