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牧鱼难得清闲,每天就是正常开开店,收收快递,再跟人聊聊天,久违的惬意。
这天下雨,漫天飘着牛毛细丝,风一吹,薄纱似的抖开,远处街景一片朦胧,十分美丽。
牧鱼拉着师无疑蹲在饭馆门摘菜,“小时候我可喜欢这种下雨天了,脑袋上套个塑料袋就到处乱跑……”
师无疑低头瞅了眼脚边红色的塑料袋,想象了下肉乎乎的小牧鱼顶着它跑的样子:
可爱死了。
正说着,就见一辆黑色suv开过来。
想来车主是个讲究人,下雨天也碍不着洗车,甲虫壳子似的锃亮。
车体两侧还印着字,牧鱼本能地眯眼去看。
但见左边一行:棺怀备至。
右面上书:尸全尸美。
牧鱼:“……”
这尼玛也是能开出来的?
警察不管吗?
主驾驶门一开,先伸出来一条裹着西裤的腿,然后是一柄骷髅头把手的大黑伞。
嘿,这品味够独特的。
牧鱼和师无疑整齐地歪着脖子往上瞅,形成两道歪斜的平行线。
大黑伞“嘭”一下弹开,车主举着往上一起,露出全貌:
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细框金边眼镜。
相较常人,他的皮肤有些过分白皙,唇色也很淡。
总之,就是跟这辆鬼气森森的车很配。
他扶了扶眼镜,先往墙上那行“地府公职人员外出指定餐厅”瞄了眼,然后就拎着皮包过来了。
牧鱼和师无疑站起来,双方进行了短暂对视,就听来人道:“两位是店主?”
看到师无疑时,他微微有些惊讶。
牧鱼道:“我是,他是我朋友。”
又对师无疑道:“他能看见你哎。”
引得师无疑也多看了对方几眼。
来人又扶了扶眼镜,迅速对牧鱼进行了重新评估。
这小子什么来头?摘菜工都是这种级别吗?
牧鱼引着他进去,“礼貌地询问一下,您还活着吗?”
这人身上阴气忒重,却又不惧怕白日行走……而且那车,真的很阴间哎!
“如您所见,活得还不错。”来人对这样的对话似乎习以为常,递出一张名片,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刘,刘冠军,业务范围包括并不仅限于美容、整形……”
看到名片上“入殓师”三个字,牧鱼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
神他妈美容、整形,你都不先说服务对象的吗?
“我还没那么着急。”
他腼腆道。
刘冠军的镜片上白光一闪,自信微笑,“早晚会用到的。”
牧鱼:“……”
我能把你熬死信不信?
刘冠军不以为意,将名片推到他面前,神采飞扬道:
“我们是家族企业,代代相传,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凭借这张名片可以打九七折。”
师无疑怀里抱着个筐,里面盛满了还没摘完的菜。
闻言他眉头一拧,拇指和食指稍一用力,“咔嚓”,粗壮的菜颈应声而断。
他抬手将菜根丢入垃圾桶,轻飘飘丢给刘冠军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来意。”
牧鱼回神,对哦,这人来这儿干嘛?
刘冠军跟那颗可怜的菜根四目相对,本能地扯了扯领带。
总觉得刚才这鬼掐的好像是自己的头呢。
他战术性咳嗽一声,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再次自我介绍下,鄙人姓刘,刘冠军,地府基金会的阳间运营者之一。”
牧鱼:“地府基金会?”
地府还有基金会?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刘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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