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卧榻之侧(第2/3页)  大秦读书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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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的詹儿,詹儿的手掌的确干干净净,除了一些劳作的茧子,甚么也没有,更别提抵抗的伤口了。
    公子婴又道:“此子没有抵抗,也有一种可能,便是他熟悉信任之人,起码是识得之人,从正面偷袭,一剑刺中肩膀。”
    陈慎之微微沉吟:“但詹儿后背伤口深刻致命,显然是有人想要他的命。若是有人可以一剑偷袭,肩膀这道刺伤,莫不是太轻了一些?反而变成了打草惊蛇,画蛇添足。”
    嬴政唇角轻挑,登时冷笑了一声,他似乎明白了甚么,就在这样自信的笑容之下,太阳病怏怏的坠落地平线,天色黑了下来。
    “呼——”是眩晕之感,这该死的眩晕之感。
    嬴政心窍一突,猛地抬头看向天色,难道无稽之谈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不等他的笑容“冷却”,嬴政眼前一花,慢慢抬起双手,自己个儿的手掌,不再是那张宽大,因习武骑射布满薄茧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双白皙细腻,文文弱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掌……
    嬴政的目光凌厉,猛地去捕捉陈慎之,很可惜,他捕捉到的是顶着自己个儿身体样貌的陈慎之。
    又……
    对换了。
    嬴政看着陈慎之,陈慎之也看着嬴政,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对视了两眼。
    嬴政如今是陈慎之的模样,虽他有先见之明,已经提点了自己的养子,天黑之后不要与“自己”说话,一个字儿也不要说,但其中的“奥妙”实在深刻,嬴政又是多疑之人,便算是养子,也不会与他道出其中真相。
    这会子嬴政唯恐养子与陈慎之多言,漏了他们的底细,当即突兀的开口,道:“大兄。”
    嬴政已然不是第一次与陈慎之互换了,简直是轻车熟路,很快进入了角色,走上前去,熟络的道:“大兄一路上辛苦了,天色已晚,要不然还是安歇罢。”
    陈慎之目光平静的看向嬴政,缓缓的道:“安歇……?我还想食些夜宵。”
    “夜宵?”公子婴一阵奇怪,君父突然要食夜宵?
    公子婴听从嬴政的命令,仿佛是听从军令,当即不疑有他,立刻回话道:“这荒郊野岭虽没甚么好食的,但若是父亲饿了,儿子在屋舍里的确储存了一些锅盔干粮……”
    “不许食。”不等公子婴说完,嬴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儿。
    只可惜,如今的嬴政顶着陈慎之那文弱的小白脸儿身子,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子底气也没有。
    又食?嬴政听着陈慎之的话,心窍好像被堵住了一般,头疾也要发作,额角的青筋砰砰直跳,难道陈慎之与自己对换之后,就知道食么?若是叫陈慎之食了夜宵,明日自己又要胃疼,胃疼也不算甚么,堂堂一朝之君,总是积食像话么?
    嬴政幽幽地凝视着陈慎之,那意思好像在威胁陈慎之,让他不许食夜宵,毕竟他们之前已经约法三章,切忌暴饮暴食。
    陈慎之似乎看懂了嬴政威胁的眼神,那“阴测测”“赤*裸裸”的威胁,倒是没有坚持,耸了耸肩膀,道:“不食便不食。”
    公子婴一时间看看嬴政,一时间复又看看陈慎之,登时不明白这是甚么道理?他可不知陈慎之与嬴政对换了,在他眼中,便是一向独断专行,说一不二的君父,被一个小白脸儿给呵斥了,君父竟没有动怒。
    公子婴不免多看了一眼“陈慎之”,用审视探究的眼神暗暗打量,心中暗忖……
    此小白脸到底何许人也?竟能让君父退让迁就如此。
    嬴政咳嗽了一声,他知道公子婴心底里一定是惊叹海浪的疑问,当即道:“安歇罢。”
    说完,又对陈慎之道:“大兄,这边不错,搪风,大兄歇在这边如何?”
    陈慎之知道,嬴政这人心机深沉,唯恐自己与他的养子多说一句话,所以让自己睡在他边上。陈慎之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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