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那个想假扮我的人回去? 看幕后主使会不会找我?”
“好像是这个意思。”
“行? 就这么办!”
“那你赶紧写信,我把要钱赎人的信带回去。”
“这儿没纸笔。”
“我有。”老道士走到驴子身边,解开一个麻布袋。
韩平安哭笑不得地问:“假道长,你出来捎个信,也要把吃饭的行头全带着?”
老道士不认为这有多丢人,理所当然地说:“叶勒王都造反了,城里人心惶惶,天晓得会不会有人趁机作乱。既然是混饭吃的行头,自然要带在身边,不然被人偷了抢怎么办。”
韩平安笑道:“你的这些破烂没人要,再说你的这些行头大多是我帮着置办的。真要是丢了,我可以再帮你置办一套,反正又不值几个钱。”
“你这是没事的,你要是出了啥事,让我去找谁帮着置办。”
“这倒是。”
“赶紧写,我帮你磨墨。”
……
与此同时,昨天在火神庙给明府大人当过翻译的史羡宁,刚参加完米法台的葬礼。
火教信徒的葬礼也叫天葬,有那么点像吐蕃的天葬,但又有所不同。
今天一早,米法台的家人和亲朋好友在明府大人的特许下,把米法台的尸体运出城,运到前面那个位于距叶勒城两里的“寂没之塔”上。
这座被风沙侵腐的斑斑驳驳的土塔,建在一座荒无人烟,一眼望去周围全是戈壁的山丘上。
塔顶安放石板,塔中有井。
塔内分内、中、外三层,分别用来安置男、女和孩子的尸体。
半个时辰前,火神庙的祆祝和几个抬尸者把米法台赤裸的尸体抬到塔顶上,听任满天乱飞的鹰鹜啄其尸肉。
再等个把时辰,等尸肉被鹰鹜吃差不多了,再上去把骨架投入井穴。
在火教的教义中,“寂寞之塔”是众恶神嬉戏之所,信众不得涉足该塔,只能远远地坐等。
至于接触过尸体、进入过塔内的祆祝和抬尸者不在此列,但他们待会儿回去之后要行洁净礼。
史羡宁不是米法台的家人,只是米法台的朋友。
他不想再等,恭恭敬敬地跟来自龟疏城的麴度大祭司道别,正准备回自己的仆人那边去,却被坚持要等到葬礼结束再回去的大祭司给叫住了。
“亲爱的史羡宁,你想回家?”
“尊敬的麻葛,我家里有点事。”
“可家在哪里呢?”
大祭司微笑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睿智。
史羡宁知道大祭司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很想反驳但不能反驳,况且他一个普通信众也辩不过被誉为智者的大祭司。
大祭司抬头看着远处的“寂寞之塔”,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应该以善良的品德和语言,歌颂那些大力扶持正教的人。我们应该一起虔诚地祈求造物主马兹达,让我们的兄弟去永恒天国与琐罗亚斯德欢聚。”
史羡宁沉默了片刻,抬头道:“米法台一定能去永恒天国的。”
“但在人世间他还有许多事没做完,并且那些事都是造物主马兹达的意愿。”
“尊敬的麻葛,您怀疑是我杀了米法台?”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诚实,你们父子都是马兹达·亚斯纳忠实的信徒,你的善行善举连远在龟疏的我都有耳闻,我又怎会怀疑你杀害马兹达·亚斯纳的信众呢。”
大祭司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但我必须提醒你,亲爱的史羡宁,你似乎陷入了迷茫。”
史羡宁很尊敬眼前这位大祭司,但不认同大祭司的观点,直言不讳地说:“尊敬的麻葛,我笃信正教马兹达·亚斯纳,它主张放下武器,消灭战争。它教我们真诚和善良,给我们秩序。”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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