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韩三郎被绑了!(第1/3页)  守捉大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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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平安让假道长捎回来两封信。
    第一封是勒索信,除了赎金要得太多之外,没什么好说的。
    第二封信让崔瀚难以置信,看着韩平安列出的那一项项要赶紧安排人去办的事,原本还有些眩晕的头顿时清醒了,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陈驿长,这是三郎写的?”
    字迹歪歪扭扭,也就比刚启蒙的学童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陈驿长见过韩平安的字,不禁笑道:“相貌可能相似,言行举止也可以模仿。唯独这一手字,不是谁想模仿便能模仿得出来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三郎的字如何,也不是问这个三郎会不会是贼人所扮。”
    “明府,你是想问三郎究竟疯不疯?”
    “知我者驿长也。”
    “三郎只是贪玩,有些放浪不羁。非但不疯,反而聪慧的很。”
    陈驿长放下勒索信,又笑道:“侍御大人虽育有三子,但只有三郎这个庶出的幼子跟着他吃苦遭罪。并且三郎的娘又走得早,侍御大人心存愧疚,难免有些溺爱,不免有些纵容。”
    “那为何个个把他当作疯子。”
    “这还不简单,他是在没那么多讲究的小勃律出生长大的,性情有那么点像胡人,我行我素,喜欢随性而为。比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他没这些顾忌,嫌洗头麻烦,害怕生虱子,干脆把头剃了。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疯疯癫癫,甚至是大不孝。”
    “还有呢?”
    “深更半夜不睡觉,爬房顶上去对酒当歌,曲调怪异,如同鬼哭狼嚎。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那你是何时知道他并不疯的。”
    陈驿长想了想,感慨地说:“三年前,他跑我那儿去找胡商喝酒,结果喝醉了,趴在我那儿睡到太阳落山。我跟往常一样坐在门边发呆? 他冷不丁问我,陈老头? 这个门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那会儿才十二岁? 我以为他在说酒话? 就说能看多久便看多久。他说你想死在这儿?
    我正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竟拍拍我肩膀,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陈老头? 这门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得住的。”
    崔瀚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陈驿长没有解释,而是接着道:“我说我都已经看了那么多年? 怎么就看不住。他说今时不同往日,门口有巨獒? 屋后有豺狼? 西边有狮子,连屋里都长满了墙头草,老家乱七八糟又顾不上这边? 这门怎么看?”
    巨獒暗指的是吐蕃。
    狮子应该是大食。
    豺狼毫无疑问是指日渐强大且对大唐虎视眈眈的回纥。
    至于墙头草? 显然是指内附大唐的西域各部。
    过去百年来? 安西四镇六次易手,包括昨天刚反叛的叶勒部在内? 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看谁势大便对谁俯首称臣。
    一个形象生动的比喻? 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安西四镇的危局。
    更令人惊叹的是? 他那会儿才十二岁。
    真是个“妖孽”,真有那么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崔翰再次看看韩平安的信? 反复权衡了一番? 毅然抬起头:“既然他想的那么周全? 我们不妨让他疯一次。即便疯过头? 不是还有侍御大人么。”
    这几天发生的事堪称扑朔迷离? 而且涉及到边军,让人无从下手。
    陈驿长也觉得可以让“韩三疯”试试,就当“以毒攻毒”,拿起勒索信笑道:“行,我先照他说的布置一下,再去向李将军禀报。”
    “那我们分头行事。”
    崔瀚目送走陈驿长,立即命人去请叶勒最有钱的粟特商人史羡宁、白佐尖和阿史那山。
    如果米法台没死,也会在被邀请之列。
    ……
    史羡宁家距城主府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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