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安轻描淡写地说:“队头要过些日子才能到任,即便到任了,行动队的事还是要以你俩为主。”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守住内院和西院,不要让贼人混进来,顺便操练操练骨思力他们。要是徐少府那边缺人,你们要过去帮忙。”
“诺!”
……
走进西院,骨思力六人果然把院子里搞得乱七八糟。
给他们介绍了下新鲜出笼的“黄队”和“屈队”,然后把他们轰出去了。
至于他们会不会听“黄队”和“屈队”的号令,韩平安并不担心,有一个能打五个的“屈队”在,就算他们的老大苏达素石都要老老实实。
隐娘耳根子也清静了,忙着打水烧水。
韩平安摘下头巾,撕掉假胡子,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又看起昨天下午在监军老爹密室里翻出来的书信。
“三郎……”
“姐,咋了?”
隐娘越想越觉得憋屈,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连骨思力他们都有钱,我咋就没钱!”
韩平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猛然意识到让她做了几年保镖,却从来没正儿八经给过工钱,只是逢年过节给点零花钱,而且主要是图个吉利。
虽然她平时在家里吃,要置办衣裳可以用家里的布做,要买什么可以去找李二拿钱,几乎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总不给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韩平安有些尴尬,连忙道:“你是我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咋花就咋花,花多少都成。”
“真的?”
“骗你做什么。”
“那你把钱藏在哪儿。”
“埋在水缸下面,一共埋了四罐,究竟多少我忘了。”
“我待会儿挖出来数数。”
“行,以后就交给你了,我用钱就找你拿。”
“好啊,以后我管钱。”
隐娘虽然确实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想到有钱了依然很高兴,很难得地露出笑容。
原来只要是女人都喜欢钱,难道只有钱才能让女人有安全感……
见她把烧热的水倒进大木桶,还很贴心地帮着试了试烫不烫,韩平安不禁暗叹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也能让只会杀人的老姐服侍人。
跟往常一样,脱掉衣服爬进木桶,舒舒服服地泡澡。
隐娘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甚至不止一次见过三妮儿帮他搓背,何况现在是他姐,并不觉得尴尬。
生怕他玩水把书信溅湿,一边收拾着,一边问:“三郎,你为啥偷看爹的书信?”
“你以为我喜欢看,字都是竖着写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看着别提多费劲,可不看怎么破案。”
“字不都是竖着写的么。”隐娘嘟哝了一句,追问道:“咱爹跟别人的往来书信,跟案子又有啥关系?”
韩平安趴在桶沿上,微笑着解释道:“关系大着呢,这么说吧,我们遇着的事都是过去几天发生的,但想破案不能只盯着过去几天。
在时间上,我们要搞清楚至少过去两年叶勒发生过什么。
在空间上,我们一样不能只盯着叶勒和白沙城,也要看到……确切地说应该是要想到龟疏乃至长安,应该着眼于整个安西四镇乃至整个大唐。”
隐娘越听越糊涂,帮他找来一身干净衣裳,坐在桶边托着下巴说:“可这跟爹的书信一样没关系。”
“咋就没关系,你想想,我们过去几年都在忙啥,别说龟疏和长安的事了,连军城屯城那边的事我们都不晓得。而通过看这些书信,能晓得很多我们之前没留意,以及一些即便留意也不可能晓得的事。”
“那你现在晓得了吗?”
“晓得了很多,虽然不是很全面,但已经足够了。”
“那究竟是谁想害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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