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沉不住气,一个接着一个跳出来了,而我们也终于掌握了一份与勾结曹都满叛乱有牵连的人员名册。”
这些暂不涉及安伏延。
王将军没那么多顾忌,忍不住问:“后来呢。”
“我六叔不会玩心眼,但这么大的阴谋凭钱崇厚一个小小的旅帅照样玩不转,于是崔明府和徐少府便开始拿着那份名册试探。”
韩平安猛地回过头,看向之前不服气的康有龄:“康参军,我们之前从未怀疑过你,因为你是我使君爷爷礼贤下士重金辟署的幕僚。所以我们先去试探别人,挨个儿试探了一圈没发现可疑,最后才想到试探的你。”
“试探……”
康有龄似有所悟。
韩平安最恨这样的白眼狼,恨恨地说:“你以为那份名册是你偷看到的,其实是徐明府故意让你偷看到的。别人无意中看到名册,以为是记军功或者别的什么事。
要么没在意,要么在意了很自觉的守口如瓶。唯独你大惊失色,赶紧去给钱崇厚通风报信。你刚才不是让我说个明白吗,现在够明白了吧!”
康有龄刚开始确实不害怕,甚至也有那么点有恃无恐,后来听着听着变得心惊胆战。
因为眼前这疯小子太缜密了,甚至觉得根本没他查不出来的事。
事已至此,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很多话要说,蓦地站起身,整整衣衫,走到大堂中央,恭恭敬敬地给林使君行礼。
“禀中丞,有龄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讲。”
“有龄原为一介布衣,只是在乡间略有微名,中丞竟屈尊降贵,以币马辟邀有龄入幕,先解褐从事,后奏授为试秘书省校书郎调补叶勒镇参军,对有龄恩重如山。”
“老夫以为你忘了呢。”
林使君看似古井不波,实则痛心疾首。
康有龄并不愧疚,再次施了一礼,转身看向安伏延。
“我乃中丞辟署的幕僚,做的是大唐的兵曹参军,叶勒镇更是我大唐的军镇。可安大将军你呢,却把叶勒镇当作自个儿的私兵。军防的烽火、驿马传送、门禁、田猎、仪仗等事,竟与我这个兵曹无关。堂堂的正八品下,竟不如史泽珊等粟特书吏,这是何等的可笑!”
安伏延默默地跟他对视着,依然没开口。
王将军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心想原来也是心委屈了。
林使君则淡淡地问:“所以你对大将军心存不满?”
“现在舒坦了,原来安伏延果然包藏祸心,有龄虽铸成大错但也值,至少让中丞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你对安大将军心存不满,我韩士枚可没得罪你,为何要勾结米法台曹都满之流害我性命?”
“韩士枚,你居然有脸问,你既是中丞最器重的幕僚也是叶勒镇的监军,本该帮中丞乃至天子督察好将帅,可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
“你什么也没做,你就是个睁眼瞎!你愧对中丞、有负皇恩,对安伏延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一味纵容,任由其坐大,叶勒兵事糜烂至此,你韩士枚难辞其咎!”
韩仕枚挪了挪身体,追问道:“安大将军的所作所为……能否把话说清楚,安大将军究竟做什么了。”
康有龄哈哈笑道:“用本应属于我镇军的粮饷招募他们粟特人,明目张胆培植亲信,肆无忌惮排挤我大唐将士,他究竟想做什么,他要反!令郎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么。”
上阵不离父子兵,吵架同样如此。
韩平安禁不住笑道:“康参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使君爷爷可以给我作证,在场所有人可以给我作证,青山绿水也可以给我作证,我可没说过安叔要反。”
“不想反他为何要与大祭司、米法台等粟特妖人勾结?我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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