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确,不信可问三郎。”
见韩平安点点头,林使君笑道:“好些年没藩胡内附了,这是一件大好事。咱们可不能小气,大可划出一州给他安顿,让他做刺史。”
苏达那臭小子运气够好的,一来竟能做上一州刺史。虽然是隶属于叶勒大都督府的羁縻州的刺史,但一样是刺史。
韩平安知道老人家是在帮自己增强实力,以便更好地掌控叶勒部,很感动。
可想到白沙城距吐蕃更近,并且一接手就要被绑在那儿,禁不住说:“使君爷爷,能接管叶勒部我是很高兴。
有那么大一片领地,我是能过上好日子,能够尽情吃喝玩耍,不用为没有钱担忧。但想平平安安,恐怕没那么容易。”
“爷爷晓得你担心什么,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林使君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看看那些藩胡首领,不管我大唐与突厥、或与吐蕃怎么杀来杀去,可人家依然做人家的首领,也没见谁为难过他们。”
“您这是打算让我跟他们一样做墙头草!”
“你娘希望你平平安安,爷爷一样希望你平平安安,再说大食和吐蕃不是没杀过来么。”
大唐强盛,西域各部听大唐的。
大唐衰弱,西域各部倒向突厥、大食、吐蕃或回纥。
这既是人家的生存之道,也是无奈之举。
林使君不想聊那些,突然话锋一转:“前头的捕贼署于制不合,不要再折腾了。等去了白沙城,接管了叶勒部,你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在那儿没人敢管你。”
听着像是在交代后事,韩平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禁不住问:“使君爷爷,安叔是不是要去龟疏做节度长史,王将军是不是要接替安叔镇守叶勒?”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您给我爹的书信,正因为看过书信,我早晓得大祭司和米法台他们兴风作浪,其实跟安叔没任何关系。”
“偷看书信非君子所为,亏你好意思说。”
林使君笑骂了一句,转身看向安伏延:“你安叔是要去龟疏,但不是做长史,而是要接替爷爷节度安西四镇兼观察、营田、支度等事。”
安伏延连忙拱手:“谢中丞提携。”
“无需谢老夫,老夫虽举荐过,但这个节度使不能老夫举荐你便能做上的。”
“使君爷爷,安叔去做节度使,那您呢?”
“爷爷要回长安,算算日子,召爷爷回长安的圣旨再有十来天也该到了。”
“不能去!”
“傻孩子,这是爷爷想不去就能不去的吗。”。
“您可以称病,而且您身子本就不好!”
林使君抬头看看正泣不成声的韩士枚,再看看欲言又止的安伏延,喃喃地说:“别这样,老夫这还没死呢。况且老夫本就想回长安,太子正值危难中,老夫不回去看看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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