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百鬼夜行有两个奇怪的女孩子突然出现?”
但那又同他们武装侦探社有什么关系?
太宰治不紧不慢地道:“有传言说,那两个女孩子自称是京都高专和东京高专的意志。”
“……?”
“具体怎么样,五条悟将消息瞒得很紧,”太宰治说,“不过如果他们那两所高专有意志,万一侦探社也有呢?”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说不准侦探社的意志和我很投缘诶。”
侦探社众人:“……”
那会是灾难的吧???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天方夜谭,与谢野晶子都愣了一下。她抿了抿唇,问:“你们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是有什么证据吗?”
江户川乱步看了过来。
太宰治垂下眼睛,遮住眼底的情绪,嘴角勾了下,声音却很淡:“一点猜测而已。”
……
太宰治一辈子都没有赶过那样的路。
无论在港口mafia还是在武装侦探社,他踩死线到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好在他一次都没有翻过车,只是那一次,他盯着车上的时间,第一次陷入害怕自己迟到的恐慌。他周身的气压太可怕,开车的人手在不停地发抖,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速度却始终没变缓。
他觉得这条路太长。
——他无法想象失去织田作之助的痛苦。
可是思考与猜疑已经成为他深入骨髓的习惯,并不是想停就能够停下来的。他一想到后果,仿佛此刻整个人掉进了河里,泛着苦味的水朝他挤压过来,让他渐渐地不能呼吸。太宰治自杀过那么多次,早就体验过窒息的痛苦。
却都不像这一次,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太宰治几乎是踹开了车门——事实证明,当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量。
会馆在黄昏里安眠,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太宰治很清楚,太安静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埋伏,一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他来得太迟。太宰治了解织田作之助,清楚他的战斗力,只会是后面的那种可能。
但是,了解并不意味着好事。
因为越了解,那个冷冰冰的事实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
你救不回来他了。
太宰治下了车就开始奔跑,他跑得很快,干脆利落地忽视了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的声音。
入眼是铺了一地的尸体,死法很一致,都是枪伤,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
他抬起脚,越过大门的门槛。
曲折的走廊上挂着各种油画,但却很难分辨出这究竟是什么画了——基本上所有的油画都染上了大量的血迹,只除了一幅耶稣与耶和华的画,朦胧的光落在二人要触碰到的手之上。
他没有停留,步伐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快了。
彩色的玻璃让会馆里的光也变得温柔,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敞开,倒在地上尸体的数量越来越少。
太宰治觉得自己每迈出一步,双腿就变得越来越沉重。会馆太安静了,只有他匆匆的脚步声。不知不觉,一直披着的外套从他肩上滑落。他抬脚,颤抖地越过了最后一道门槛。
空气中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大厅没什么家具摆设,空荡荡的,只留了几根希腊式的柱子撑着天花板,黄昏则细心地替每一根柱子镀上淡淡的金色。而从左往右数的第二根,织田作之助闭着眼睛倚在上面,面色苍白,外套的心口处已经被血染透了。而他的身前,有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那儿,听到太宰治的脚步声,递过来的目光很淡。
他双手插着口袋,从太宰治身边走过。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停了一下,嗓子有些沙哑。
“……港口mafia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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