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巨矛之间的碰撞,火光四射;同袍与同袍之间的争斗,势同水火。
两人人马的争斗,就如汹涌澎湃的海浪遇上了顽固坚硬的礁石,海浪层层叠叠,犹如无尽,礁石屹立不倒,难以撼动。
所有人中,唯有秦远一人无对手。
他的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竖瞳开启,竭力寻找着敌人的丝毫破绽。
“哈哈,尉迟,不错啊,百战营在你手下还真被操成了一支铁血雄军,百折不挠,一往无前!”站在远处山顶观战的费长明,透过眼前的几片墨绿枝叶,看到下面的两方人马的激烈厮杀,摸着自己肥嘟嘟的下巴,略带艳羡的说道。
这才是真正可以上战场的军人,能打是一回事儿,打不死又是一回事儿。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失败的人,没有不心生恐惧之人,但当失败之后,当心中满是恐惧之时,仍旧可以嗷嗷叫喊着发起一波接一波冲锋的,那才是真正的军人。
很显然,百战营就是一支这样的部队。
尉迟锋却是冷冷地看了费长明一眼,道:“费胖子,您这是在嘲讽我吗?”
“嘲讽你?此话从何说起?”费长明微微错愕,指着眼前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秦远众人虽然顽强,可也不会坚持太长时间。整个阵营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秦远的阵法玄妙,而以他的修为和实力,顶多再主持阵法个一时三刻,到时没有阵法加持,这四五十人如此抵挡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们的冲击?”
尉迟锋叹了一口气,道:“秦远是强弩之末,陈布早就热血上头了,这家伙啊,为先锋打头阵是一把好手,可若坐镇中军指挥调度,还是差了那么几分火候。”
“喔?”
费长明怔了一怔。
陈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是耳闻,打的交道极少,肯定不如尉迟锋了解。
“呵呵,上头?上头又怎么了?老子就天天上头,也没少打胜仗,上了头照样能拿下该拿的山头!”费长明气呼呼说道。
按理来说,他与秦远相识更早,两人的合作更深,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秦远他总是浑身不爽,尉迟锋讥讽他那是因为秦远的火线提拔而满心柠檬委屈。
他自是不承认这等说法,他费长明是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什么尸山血海没有经历过,岂会
眼红这么一个好运的小王八蛋小兔崽子?
但是不承认眼红嫉妒吧,他又真想不出什么原因来。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下方情形忽然发生变化。
在陈布的如惊涛骇浪,一叠接一叠的冲击下,秦远的阵型终于支撑不住,地气喷涌量减少,阵型开始散乱,一些地方出现了破绽。
牛三槐身后一位五短身材的汉子,见到地气量减少,不由的心中一慌,脚下错乱,恰巧此时一杆重矛刺入,在阵法加持减弱数倍的情况下,他纵然以盾牌抵挡住攻击,可还是不由得倒退几步,将身后的两位同袍撞得一个趔趄。
“再硬的蛋,也总有裂缝的时候!”
陈布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处明显的错乱,大喜过望,一个闪身,来到牛三槐身前,他一矛刺向牛三槐面门,牛三槐见来者是陈布,不敢大意,赶紧抵御,却不知陈布只是一招虚晃,他脚下如同生风,身形几个旋转跳跃,便绕到了牛三槐身后,重矛横扫,将他身后的几人横击而飞。
“陈布,看矛……”
牛三槐哪里敢让陈布在自己身后肆无忌惮,转过身去,双臂岩石般肌肉猛地震颤,巨矛高高扬起,就要劈头而下。
忽然,牛三槐一声“哎呦”惨叫,只觉后背两条大三角肌处仿佛被毒蜂蛰了两下,刺痛之处如同火烧,并且迅速蔓延,仅仅是一瞬间,他的整个后背便剧痛一片,双臂上的力气也减少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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