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要么有一方先进攻,要么有一方先撤退,否则很难打破僵局。
努尔哈赤原本以为韦宝年轻气盛,又刚刚大胜,肯定沉不住气,现在有点佩服韦宝了。
“韦宝狡猾的就像是草原上的豺狼!”努尔哈赤道:“表面上看,是我们的四路铁骑占有优势,我们移动速度快,可以想走就走,韦宝出动的都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步军,甚至连战车都没带,只有挨打的份,根本打不到我们。但韦宝的军队离山海关近,他们能随时补给,而我们路远,需要小心宝军截杀我们的运粮队。”
“父汗放心,虽然现在还咩有逮到宝军的骑兵大队,但他们剩下两千人不到,始终躲在察哈尔的地盘周边和我们绕圈子,就算他们有胆子劫持粮草,也不足为惧,每回我都安排了至少两千兵马接应。”皇太极道。
“我知道,你每次安排一千蒙古人,一千大金国铁骑,这么做很稳妥,可是喀喇沁的守军就不多了,要当心宝军骑兵突然杀到。还有,喀喇沁的粮食还得分送到各部手里,这个过程也得小心宝军的骑兵突然杀到。宝军骑兵人数虽然少,的确像是卡在我们咽喉的一根刺,如果没有宝军,我们打蓟辽边军想怎么打就能怎么打。”
“父汗,喀喇沁虽然小,毕竟是一座城池,父汗的安全绝无问题。至于从喀喇沁向四路大军送补给,也同样是上千人运送,还有各部会派军接应,也没有问题,我们还等着宝军出来和我们打一场呢,除了他们的骑兵,他们的步军根本不敢绕道我四路大军身后。”皇太极道。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看向地图,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软肋。
范文程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越是平静,范文程越是不安,这是一个特级谋士,一个超级谋士的敏锐嗅觉和判断力。
范文程曾经建议过努尔哈赤撤军,向蓟辽明军和蒙古人炫耀武力的目的已经达到,深入辽东腹地,韦宝过了一个多月都不敢正面出战,已经占尽了面子了。
但努尔哈赤认为不够,根本没有听从范文程的谏言,范文程知道努尔哈赤的性如烈火,怕再说的话,努尔哈赤责怪自己扰乱军心,便不敢再提了。
经过几次金军与宝军交战,范文程已经很清楚宝军的实力了,不管是希冀喀喇沁,还是希冀喀喇沁在蒙古部族运送粮草的大军,还是希冀喀喇沁向四路大军派送粮草的军队,还是直接袭击金军的四路大军,宝军都是能办到的。
范文程感觉宝军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万无一失的偷袭机会,金军太危险,八旗军太危险了。
表面上看,八旗军都是铁骑,移动速度快,想走就走,可实际上,骑兵一旦固定死了,与步军有什么分别?
哪一次金军和蒙古人到辽东来不是来去如风,几日功夫就能抢夺大批的人口和金银,粮食,可现在,这么干耗着,什么都得不到,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败,得不偿失。
这是在斗气。
皇太极似乎看出了范文程的郁闷,议事散了之后,问道:“范先生,你似乎很不悦啊。”
“四贝勒,我已经向大汗谏言过尽早收兵,这么拖下去,我们在辽东根本占不到便宜,再打下去,没有丝毫益处。”范文程道。
皇太极叹口气道:“父汗的性子,我们谁不清楚?劝了有什么用?父汗是下定了决心,在嫁聪古伦之前必须赢一仗的,父汗不可能答应韦宝千万两银子的赔偿作为嫁妆的要求,那是勒索,父汗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可我担心,如果这趟大汗再吃了亏的话,哪怕是很小的亏,也一定因为面子而要与宝军死磕到底了。”范文程道:“在辽东的地面,不管我们怎么打都是占不到便宜的,要想占便宜,唯有绕道古北口或者喜峰口一带,直接打明廷的北直隶,那里是明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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