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宫,求问莲妃便知。”程璇答曰。
众美人虽略显失望,却终归有所,期盼。
再看夫君,一时神游天外,浮想联翩。
“闻蓟南尹上表,欲择高阳并文安,居中白地,重立旧县阿陵。”华贵人柔声相问:“敢问夫君何意?”
阿陵,前汉置。初属广阳郡,后改属涿郡。今汉建武二年,封任光为阿陵侯,即此。传四世,历五侯,后废,并入鄚县。稍后,又数度被水淹没,阿陵城因而荒废,四野无人,渐为白地。与冀州诸国勘定国界时,悉数划过蓟国。
“未尝不可。”蓟王答曰:“此地,毁于大水。陈长文,重建旧县。亦是大功一件。”
“如此,高阳、阿陵、文安,足可护易县周全。”华贵人笑道。
蓟王若易县为京,岂能另易京孤悬国境,无大城守备。鄚县毕竟稍远。
“文安县内十一城,文安、滏阳、北易阳、滹阳、泒阳、沙阳、利丰、临漳、临津、平渠、永宁。稻收皆已过半。”蓟王居高远眺,一目了然:“‘荀氏六长’,并‘五子三明一国让’中‘二子’、‘三明’,为文安十一城令。当真,大材小用。”
“闻,白波、黑山,计有百万之众。分置各城中。”甘后柔声问道:“‘荀氏六长’并‘五子三明’,确有实才。”
“甘后既知‘五子三明’,独缺‘一国让’乎?”蓟王笑道。
“妾闻,儒宗曾言‘一国让’,假以时日,必为国之重器。”不料甘后竟知详情。足见用心。自携子北上,居于西宫。常借阅瑞麟阁中藏书,对国中风貌,耳熟能详。
“‘五子三明,一国让’。”蓟王居中断句,众人这便醒悟。
“五子之田畴,今为漠北都护府,将兵从事。并将兵长史窦宾,守备冬宫,颇有功勋。为长久计。率举宗族数百人,迁居北海苦寒之地,营深平险,敞地而居,躬耕自养。漠北百姓归之,数年间至五千馀家。见漠北部族繁多,不服王化,不明法度。畴又立《蓟法》,定相杀伤、犯盗、诤讼之法,法重者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馀条。又制为婚姻嫁娶之礼,兴举学校讲授之业,班行其众,众皆便之,至道不拾遗。北边翕(xi)然服其威信,漠北部族,并各遣译使致贡遗,畴悉抚纳。”蓟王将田畴功勋,娓娓道来。
蓟国官吏何其多也。然蓟王信手拈来,如数家珍。明主之姿,何必多言。
“田子泰竟将宗族,悉迁北海。”甘后如何能不慨叹。
“正因田畴,迁宗族远赴苦寒。与漠北部族,共苦同甘。方令人心归附。”蓟王笑道:“‘五子’才德,知微见著。”
“既有大才,王上当择机调回国中。”甯贵人进言。
“无妨。”蓟王答曰:“年初上报,环北海,有暖泉百眼。只需善加利用,输往各城,四季采暖无虞。”
“竟有百眼暖泉。”甘后亦惊呼出声。
“若凿深井,当远不止百眼。”蓟王又道:“将作寺,内外嵌套,珍珠釉浆保温陶管,技艺大成。为夫已遣良匠北上。先前,环北海所造各部新城,年内当可改成温泉、石炭,二项供暖。”
“暖泉当有大利。”甯贵人亦赞。
华贵人笑道:“正是。”
甘后美眸情深:“东境诸郡守,莫非夫君有意‘荀氏六长’,并‘五子三明一国让’。”
“然也。”蓟王轻轻颔首。
“可有适宜之选?”甯贵人笑问。
“司马朗可为安昌守。”蓟王已有定计。司马伯达。淳朴宽惠,忠厚君子。年十六被举出仕,替田畴为葛城令。在任数年,政绩常为第一。更有“助造白波”,典出扬名。左右国相曾欲迁其为勃海相,领二千石俸。司马伯达却言,平生只为蓟吏。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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