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善......”
读的认真的小脑袋转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红扑扑的脸蛋。
“嘿嘿,这几个字我不认识,我觉得应该这样念,是不是错了?”
扣了扣自己的秃头,笑的非常不好意思。
福济浑身疲惫,他像大病初愈后一样身体疲累心情通畅,懒懒的看向趴在一旁确实占了一个小角落的正善。
“读的很好。”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咏诵。
福济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异常,可刚脱离了诡异状态,就是想说点什么。
“其实我是听师祖诵经听多了,记住了,经书里的字都很难,我能认出来的不多。”
“听就能记住?”
想起了他小时候,每每将自己的成就展现出来,想得到父母的夸赞,换来的总是惋惜般的叹气。
他越表现,父母对他越加宠爱的同时少不了叹气的次数。
后来虽然没有藏着掖着却也不愿主动提起,想要的不过是父母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赞美。
从未得到不说,还让兄长嫉妒不已。
“你很好。”
福济表扬正善,就像表扬小时候的自己,你很好!
他想对幼时的自己说,你很好!
你的优秀不是错,不用为因此而失去的人或事难过,不值得。
“嗯嗯,我知道我很好的!”
正善自信的回答打断了福济的思绪,他那意思是,他一直很好,师祖才发现吗?没眼光!不过原谅你!
奇怪他能看懂他眼里的意思,莞尔,这孩子,古灵精怪,这样......真好。
他当时若有这孩子的心胸,或许......
摇头,前尘往事还记它做什么,散了散了。
“不打雷了!”
正善踩着鞋下地去看,脑袋从门缝里伸出去,“没有雷没有闪电也没有下雨,这样师祖不用我陪了吧?”
最后茶桌上的一盘点心和正善一起离开,正好他需要清理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
长久的沉默,无论怎么开解还是塞在心口堵得难受,无法安心入眠,只能顺从心意起身。
他没有掌灯,借着不太清晰的月色一路去了祗园后门,直至看到那个和夜色融在一起的草棚才停下脚步。
这一站就是半个时辰,他还是无法将自己方才的遭遇和这个草棚里面的女人联系起来。
或者说他还无法接受自己灵魂离体就为了和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
若要问福济见得最多的是什么,他一定会说女人的心机手段争风吃醋。
是他还在娘胎里就接受的教育,所以除了他母后其他异性连看的意愿也没有。
福济像个迷途的羔羊,站在黑暗中遥望草棚,不停的剖析自己的内心。
他需要理由,需要原因,为何自己会如此?
草棚外面是不能正视自己的福济,草棚里面是不能接受失败的朱小芹。
福济来时她完全准备,怎么出场美,怎么摆造型最魅惑,要如何一举一动。
这些她做好的准备,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效果确实很好,福济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她吸引(自动忽略迷魂咒)。
和来时不同,他走的太突然,太没防备。
前一刻还是恩爱夫妻,后一刻就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出离愤怒,既羞又气,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狂扇过一样。
“我要投诉!”
气到胃疼,扯了身上的头饰衣服,三两下从一个仙女成了泼妇。
点开系统,有反馈举报机制,冲着空白页面就是一通狂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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