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嘴甜会看脸色，三个馒头爷爷和爹各一个，娘和七宝一个，她们几个只能闻味道。

    好在她爹疼她，给了她一口，其他几个小妮子谁也没有她有口福。

    想到还在厨房刷锅的三妮，三两口喝完清汤，捏着还剩一小块的馒头跑去厨房。

    “三愣子，锅还没刷完？”

    二妮进来看到三妮还坐在灶头前，锅根本没刷。

    她耸耸鼻子狐疑的在四周看看，“什么味道？你偷吃什么了？”

    被问话的三妮没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回答，反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要出去。

    二妮急了，上前拉住三妮袖子不让走，“是不是大姐偷着给你好吃的了？你要不老实交代我告诉娘让娘治你！”

    沈玉暖甩开对方的手，掖着嗓子学二妮的语气，“我告诉娘去告诉娘去。”

    表情恢复木讷，语气却不懦弱，“你除了告状啥也不会，废物！”

    “你你！”

    二妮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看着三妮背起门边的箩筐拿着镰刀走远，回过神来气的直跳脚。

    只把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恨恨的嚼，太急噎的直打嗝，被出来的杨钿妹看见，气的骂道，“饿死鬼投胎是怎么的？快喝口水冲冲。”

    边说边舀了一碗凉水，二妮的背捶的啪啪响，“死孩子，和你大姐一样找个好婆家还能少了你馒头？吃香的喝辣的，那看你那出息！”

    “我不是，我......”

    二妮话到嘴边了没说出口，杨钿妹也没那细致心情关系女儿的情绪。

    “三妮走了？奇了怪了，这才吃过大妮的喜菜，怎么又馋了，总闻见一股子肉味儿。”

    二妮憋的难受，话挂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她的猜测，梗的脖子都红了，最后憋出一句，“三妮没刷锅！”

    “她没刷你不知道刷？馒头白吃了你个懒货！去去，看着小的去。”

    破天荒吃了两头骂，二妮气的不行，转头回了屋里，把大通铺上属于三妮的褥子被子洒上水，这才气顺了些。

    “哼，让你狂！看你晚上怎么睡！”

    深秋阴冷，这是个最悄无声息让三妮吃苦头又不会招她娘骂的好办法，常干，洒水都有了手感，准头极好。

    这才去看着几个小的，每当她娘指派下来什么活计，总抱着七宝当挡箭牌，其他几个小的被指使的团团转，蒙混躲懒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她一直等着三妮回家发现被褥的不对，她好看热闹解气，直到天擦黑三妮才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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