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昆军连败五阵,退守精河东岸,初时取胜的士气屡次受到打击,苏云百克不敢对敌,汉军将领打不过坚昆将领,坚昆军又出现了惶恐。 完颜策几次向刘封问计,但除了前日趁夜里偷袭烧了一座大营外,兵马还是一退再退,对逼近的丁零军束手无策,烧毁一座废弃的营寨对丁零人的影响微乎其微。 眼看敌军已经杀到营外,完颜策心中不安,对这个国师也失去了信心,晚上暗中派人向完颜亮报信,说国师连败五阵,恐怕挡不住丁零大军,让族人早做准备。 完颜亮大惊,刘封在中原和西域所向披靡,魏、吴许多名将都败在他手下,西域十大名将更是不堪一击,面对丁零军怎会败得一塌糊涂? 赶忙将塔热尔找来商议,塔热尔听罢思索片刻言道:“我看国师应该是用骄兵之计,诱敌深入再出兵反击。” 完颜亮将信将疑,蹙眉道:“该不会是因为我们的兵力太弱,打不过丁零军所致?” 塔热尔也拿不定主意,君臣二人决策不下,最终决定让塔热尔亲自到精河东的大营去问明情况,万一真的不是丁零人的对手,也好早做准备。 塔热尔不敢耽搁,连夜又赶往前军,等过河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军士都已经歇息,中军帐中一片黑暗,他不敢贸然打扰,只好让守军找了一处营房暂时休息。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见各营人马都在有序轮换值守,士兵虽有惊慌,但营中未乱,军中一切还算平稳。 塔热尔到中军帐来找国师,还未进帐,就听到营外人喊马嘶,先到营门处观看,只见丁零军已经开始叫战,守军只在战壕和栅栏后面防守,壕沟里填满木桩和带刺的荆棘,骑兵冲突不过,这才稍稍放心。 等他转回来的时候,国师已经起床,正召集众将议事,见塔热尔前来,笑问道:“相国莫非是来助战的?” 塔热尔强笑道:“大王听说前军接连五战不能胜,所以派我前来看看军情,国师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想办法满足要求。” 刘封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完颜策,对帐中众人笑道:“诸位,此乃骄兵之计也,看今夜一战,可大破丁零军,三日内叫这薛延陀部尽数归顺。” “投降?” 塔热尔惊得一声怪叫,瞪大眼睛问道,“国师,你是说……让丁零人向我们投降?” 完颜策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封,以为这国师还没睡醒呢,现在兵马被丁零军逼得退到河岸边,已经退无可退,大家都准备拼死一战,为族人的迁徙争取时间,竟然妄想让丁零人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是投降,是‘归顺’,”刘封再次向二人重申措辞,言道,“只要丁零归顺大汉,我们便是都是华夏同族,一心御外。” 塔热尔马上问道:“那我们的仇怎么办?” 刘封言道:“草原各族的仇恨,都是因为争夺资源而起,为了土地互相征伐,这样的仇恨永远也不会化解,即便强大如当年的匈奴,如今也凋零败落,只剩数万人,所以若想长久发展,让族人繁衍流传下去,只有固定的地盘和统一的认知才能达成一致,坚昆目前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完颜策还算比较冷静,知道坚昆目前要的是自保,问道:“就算我们愿意放弃仇恨,但丁零人能答应吗? 他们步步相逼,想征服我们的族人,把我们全部消灭掉,成为他们的奴隶,和当年的匈奴没什么两样。” 刘封叹道:“我等奉命西征,就是为了平定各族,让华夏各族和平共处,如此才能与强大的西方各国一较高低,如果大家都以偏狭之见互相内耗征伐,只会让西方列强坐收渔翁之利,贵霜、大宛都是前车之鉴。” 塔热尔愣了半晌,才苦笑道:“国师你这是一厢情愿,这话可以说给我们坚昆人听,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曾经的李陵将军也当过坚昆王,能够接受大汉的统辖,但丁零人正是最强大的时候,他们能听从汉朝的号令,愿意和我们和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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