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阳光明媚,坚昆军在塔尔山整兵出动,刘封升帐点兵,命塔热尔和刘弘守住山上营寨,筹措调运粮草,其余将领随军出动。 薛延陀部可汗同罗哥契立功心切,请为先锋,刘封加封其为奋威将军,带领丁零人马下山先行,若遇乌孙军就地防守厮杀,不可追敌。 同罗哥契领命出营,随着山巅上号角长鸣,鼓声震荡,坚昆大军出动,沿山路往塔尔山南侧进发,直逼入乌孙雪狼部落境内。 这是坚昆兵马首次踏入乌孙境内,先前他们总被乌孙军欺凌不敢言语,此时走上山道,顿觉扬眉吐气,意气风发。 当日来到山下,正有一条大河绕山向东而流,过河便是雪狼部落的草场,此时草木正葱翠,却空荡荡不见牛羊,显然他们也早已得到消息退缩防守。 此时还未到雨季,河床中大片的鹅卵石在阳光下曝晒,上面一层厚厚的泥沙卷翘起来,河水干枯,同罗哥契先命十余人骑马过河,见河面战马即可淌过,立刻带兵到对岸沿河守住,接应大军渡河。 傍晚时分大军过河,这里水源充足,青草正旺,人马都能得到休养,刘封传令扎下三个大营,左营为丁零军,右营为钩镰兵,自居中营继续打探雪狼部落的动静。 晚上李毅便来报信,雪狼部落的老巢山川相连,就在这条河的上游源头处,但河道曲折陡峭,不能行军,要从南面的大路进兵,沿途上有两座关隘,雪狼部落听说坚昆出兵之后,派了重兵把守。 完颜策闻言大笑道:“雪狼部落不是很厉害吗? 以前总是挑衅我们的边境,现在我们杀到他家门口了,怎么不来出兵了?” 刘封笑道:“乌孙自诩强悍,几番出兵挑衅受挫,想必还在整顿兵马,今其不来厮杀,反而据关守卫,必是援军未到。” 李毅答道:“确实如此,雪狼部落人马折损极多,大都尉牧盘受伤,这几日联络其他部落商议出兵,各部还在犹豫之中,正该趁机取关。” 刘封问道:“可知守关之人本事如何?” 李毅道:“此关原本无名,因常有狼群猛虎袭扰百姓而建。 听说十年前山中出了一名勇士,在关前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猛虎,将其献于翕侯,翕侯命人将虎头悬挂关上,取名虎头关,就命此人为关主,其人蓝面红发,极是骁勇。” 乌兰百克在一旁点头道:“这件事我也曾听说过,但我听说是那头老虎吃了他的家人,他才下山报仇的,这个人原本好像不是雪狼部落的人。” 刘封问道:“这境内还有不是雪狼部落的人么?” 乌兰百克苦笑道:“塔尔山周围原来有十几个部落存在,各自都有草场和牛羊,只是雪狼部落逐渐强大,吞并了周围的部落,热罗迦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成为乌孙十三翕侯之一。” “原来如此!” 刘封缓缓点头,轻声一叹。 在任何地方,无论地盘大小,为了满足私欲,都在上演着弱肉强食的法则,小到部落百姓,大到城池国家,莫不如是,没有强大的后盾和统一的政令,受难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李毅又道:“我军出兵,雪狼部落早已得知消息,虎头关又增派了一千守军,现在守关之人乃是翕侯热罗迦的侄子犹焦。” 同罗哥契在一旁笑道:“管他是什么人,别说是打虎的,就是再来一头老虎,我也不怕,明日请国师派我打头阵,保证将他的人头献上。” 刘封传令各营休整,小心值守,只等明日到关下厮杀。 雪狼部落一向称霸塔尔山一带,数年间将所有的部落征服,成为小昆弥的大部落,在天山以北实力最强,甚至威胁坚昆,觊觎其领地。 这次听说丁零攻打坚昆,想趁机出兵拿下坚昆,未料在山顶连番受挫,才意识到坚昆请来的汉军非同寻常,兵力受挫之下意识到了危险,赶紧联合原本小昆弥其他部落一同防御,同时派人携带金珠向乌孙王求援。 不料报信的人出去还未回来,坚昆就已经发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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