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星空灿烂,照得大海之上波光粼粼,星月之下,漫无边际。 一座孤岛如抛锚的轮船一般,静静地矗立在海面之上,岛上北部悬崖峭壁的悬崖上三座道观,灯光明媚,像是灯塔一般照亮周围百余里的海平面。 近前去看,竟有丝竹管乐之声传出,不但音乐悠扬,还有女子歌舞,清风明月,宛如一片仙境。 一位剑眉朗目的年轻道士正懒洋洋地坐在临海凉亭的廊椅上,目视远方,海风吹过,手中的拂尘和黑发一起飘扬,黑白相间,更显出几分出尘之姿来。 忽然间,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快速向小道靠近,转眼就到了数里之内,似乎随波而来,却又快速无比,很快就到了近前。 那道士猛地站起来,看到海面上漂来的竟是一片炕席大小的芭蕉叶,上面还盘坐着一人,头发束成双角,长髯洒于胸前,正袒胸端着一个葫芦仰面灌酒。 “钟离师叔?” 那青年道士举着拂尘在悬崖上大叫。 海上的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悬崖上的道士,站起身来,手指一动,那芭蕉叶便离开水面飘飞起来,很快到了凉亭前,稳稳地落下,芭蕉扇也随之变小。 青年道士问道:“师叔,你怎么来了?” 道长笑道:“我听说大将军要东征,但东瀛岛上妖物横行,若有不测,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青年道士傲娇地扬起了下巴:“弟子已经出师,难道我陪着父王出征还不够吗?” 老道长摇头笑道:“莫要小看了天下之事,自封神之后,九州大地早已封除妖孽,断绝修炼之法,但这海外诸岛上妖孽极多,它们虽不知修炼之法,但常年吸收天地灵气,也会自成气候,这等野路子的妖物才是最为可怕的。” 青年道士笑道:“除了弟子之外,父王还请了好几位能人异士来助战,不怕他东瀛岛上的怪物。” 老道长看看左右,问道:“大将军还未出征么?” 青年道士答道:“昨日已过一年约期,他老人家还没到这里会齐,该不会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吧?” 老道长笑道:“方今天下大治,天子圣明,国泰民安,四夷来朝,朝中不会有事,大概只是路上耽搁了。” 青年道士埋怨道:“还在昆仑山时就被他三次催促,弟子怕耽搁了时辰,连白虎修炼的最后个七天之术都没完成急匆匆赶来,没想到他倒晚来一步。” “你小子,倒敢埋怨起大将军来了,真是不肖之子!” 老道长笑骂着,却长出一口气,“这样也好,老道我也算赶上了,不必再独自东渡了。” 青年道长羡慕地看了看他手中的芭蕉扇:“师叔有此宝器,独自出海不是更自在么?” “你懂什么?” 老道长一瞪眼,“这玩意看着轻松,实则最消耗法力,累煞人也!” 原来这青年道士就是大将军刘封之子刘伶,在昆仑修道十二年,如今已经顺利出使,后来的道长便是钟离权,他们都是受刘封之邀来此会合的。 刘伶笑道:“这次随军出征,师叔倒可以帮助父王调度指挥,过一过昔年带兵打仗的瘾了。” “唉,都是往事了!” 钟离权一声轻叹,说道,“还是老规矩,若只是他们普通交战,我们断不可插手,此行只为降妖除魔,荡平东瀛,重兴东海仙山灵气,否则引来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伶笑道:“师叔放心吧,我知道规矩。” 钟离权点点头,言道:“糜家已经在此经营五代,行善救人,积累不少功德,我听说如今的家主麋照为人温良,有几分道骨,随我去看看吧!” 刘伶笑道:“师叔又要诱人入道了。” 钟离权一瞪眼,假意怒道:“什么叫诱人? 这叫点化,难道你小子也是被诱惑的吗?” 刘伶故作委屈地皱起了眉头:“我是被逼的。” 钟离权大骂道:“好小子,你将我道门竟说成坑蒙拐骗的了,等见了大将军,看我不把你那些糗事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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