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大车插着一面面写着“槁军”的旗织,从江宁镇城门走出来,径直往着城墙军营而去,大车上装满了鸡鸭鱼肉和蔬果,还有两辆车装着一坛坛的美酒,几个打开的酒坛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后面还有二十余仆从肩挑担子,担子里装得鼓鼓囊囊的,有两个担子敞开着,里面装着一只只酱鸭、烧鸡等美食,肉香味扑鼻而来。无一不在彰显富商这次犒军,真心实意,真材实料,大下成本。
大车前面领头的是犒军富商,守门兵士张锁在一旁殷勤的给富商引路。
“员外,不是我自夸,我跟江宁营关系可不一般,方才牛校尉说我小舅子在营门口守门,他说的不够准确,我小舅子可不是一般的守门兵,他跟江宁营守门校尉张校尉关系可不非同寻常,他们一起去江宁镇万花楼喝过花酒、睡过同一个娼妓,那可是同道中人,这么说吧,我小舅子是张校尉的头号心腹,说话在江宁营都好使。我小舅子跟我素来亲近,我也常来江宁营寻他吃酒作乐,这江宁营守门兵士谁不认识我张锁啊,只要我这张脸出面叫门,那是一叫就开,保管凉不了酒菜,误不了江宁营上下吃菜喝酒。”
守门兵士张锁在富商身旁喋喋不休的吹嘘他跟江宁营关系不一般。
“原来张军爷在江宁营竟有如此硬道的关系,那此次犒军就多多仰仗张军爷了。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聊赠于张军爷日后跟同僚吃酒用。”富商闻言不由大喜,呵呵笑着,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足有五两重的银元宝,不由分数的塞到了守门兵士张锁的手心里。
张锁当时呼吸就粗的跟牛一样了,这特娘的可是足足五两银子啊,快顶我一年的饷银了,特奶奶的,这富商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流油,嗯,没错,确实流油了。
有辆装满酒坛的大车已经在开始流油了,某个罐子估计装得太满了,口又扎的不够严实,路上有颠簸,里面的油从灌口缓缓流了下来。
滴答,滴答......
地上有一行油渍随着车队前进而蜿蜒......
油与酒不同,浓稠的液体,还是很好分辨的,不过,无人注意。当然,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装酒的车子上,装一坛子两坛子油,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家犒军送油也没什么吧。军营还很乐意呢,多放点油,军营的饭菜也好吃不是。
很快,犒军一行就到了江宁营辕门口。
“来者何人?”
江宁营守门兵士看到有一群数十人赶车向辕门而来,不由上前询问道
“钱三,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守门兵士张锁上前一步喊道。
“呦,原来是张大啊,他们是谁啊?又是推车,又是挑担的,干什么来了?!”军营守门的兵士一下就认出了张锁,指了指张锁身旁的富商等人好奇的询问道。
“钱三,少废话,快开门,这是来犒军的员外,拉的都是酒肉蔬果。”守门兵士张锁指了指后面的大车还有挑的担子,对钱三等人说道。
“嘿嘿,犒军好,犒军好,酒肉越多越好。”钱三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刚才他看到马车的时候就注意到车上的酒肉了,只是不识字,不认识“犒军”二字,还以为有商贾给将军送礼呢,没想到是来犒军的,那不就是人人都有份了,将军们吃肉,我们怎么也能喝口肉汤啊,说到酒肉,就闻到车队上散发的酒肉香味了,鼻息微动,不由吞了一口口水,赞道:“啧啧,肉香十足,酒香醇厚,这可是上好的酒水啊,光闻味就馋人的紧。”
“钱三,知道是肉好酒香了,那你们还不快快给员外去开门,让员外一行进营,这酒菜凉了可就不好了。”张锁连连催促,唯恐钱三开门不及时,打了他的脸。
“那是那是,快快开门,请员外一行进营犒军。”钱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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