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的呢?”修摩尔说,“我可不觉得你们愿意直接同术师打交道的人有多少。说起来,我曾经以为他只是个圣徒,以拯救苦难为己任。裂隙之战如若再开,有了他,一定会出现一些新的传奇。”他笑着说,“显然我猜错了。”
“猜错了什么?”
“他说他是个播种者。”修摩尔说,“但从地里长出来的可不只是工厂、学校和粮食,还有祸乱之源。我也曾以为他如此大刀阔斧地改变秩序,推广文明,是为了不止何时将来的裂隙魔族准备,但这其实是倒果为因。”
他对莫纳说:“实际上,他的方向就是目的。”
“……什么?”莫纳很困惑,“您是在说术师吗?”
“我当然是在说他。”修摩尔说,“我觉得命运真是神奇,不仅让我在两百年后醒来,还能让我再度见证历史的转折。虽然我们现在都认为术师就是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极大改变的人,但在新玛希城之前,我们能够想象的也不过是些王朝更替之类的玩意,然而就算是那座新玛希城,我想也没有达到术师真正愿望的一半……可是你瞧,就好像一块石头扔进死水,已经激起了多大的波澜!”
“术师当然是很厉害的!”莫纳立即说。
“从一支贸易队伍开始,到牢固地占据一个重要据点,再以此为基础从根基上动摇一个国家,所用的时间比正式准备一场战争还要短,至于派遣的人数……恐怕也很难找出比这个更悬殊的以少胜多了。”修摩尔出神地说,“最重要的是,同样是赢得了战斗的这些少数人支持起了一个国家的运转,这才是最大的奇迹。是术师教导出了这些人,因此可以这么认为,他以一人之力,就撬动了整个西部世界。在打下抚松港和新玛希城这两个楔子之后——它们已经牢固得很难被摧毁了,再用十数年吞食、消化它们所在的国家和地区,就像墨水扩散一样,最终它们会同被他整合的兽人国度合并在一起,形成一个前所未有、巨大而且强大的帝国,俯瞰整个大陆——那可是连萨莫尔也不曾想象过的情景,对可是对这个人类来说,却可能只是像走上台阶一样自然的事情……”
莫纳的嘴微微张开,同样听得神飞天外。年轻人本来就是爱幻想的,何况这并不是遥远的、难以实现的,而是他正有份参与的事业。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修摩尔看向这个年轻人,轻声问。
“意味着我们是最强大的!”莫纳握紧了拳头,“我们一定能做到!”
修摩尔笑了起来,慈爱地看着他:“傻瓜。这意味着他将与整个世界为敌。而你们,这些他人眼中的眷属,可能比裂隙魔族更邪恶。”
“哈?”
“凡人既然不能拒绝他带来的力量和财富,自然也不能拒绝他带来的战争。傻孩子,你以为他的开拓者在人类地界,在兽人帝国内建立起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那些首领只是因为年老蠢笨,学不会新东西才那么抗拒部落被改造?你还太年轻,不知道对很多人来说,比失去生命更可怕的,是失去他们的权力。术师建立的新秩序扩张的每一步都将带来战争,因为战争的结果并不是老旧的权力更替,在传统的战争中,即使换一个国王,贵族仍然是贵族,你就算杀死了全部的旧贵族,新的贵族仍然会像雨后蘑菇一样出现,除了姓氏不同,他们会做的事情和你干掉的那些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你看,新玛希城中还有贵族吗?奥比斯王都那儿倒是还有,但他们现在跟那些被圈养起来供人观看的动物有多少不同?不管他们在报纸上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了。”
“当然,在像新玛希城那样的秩序中,可能会诞生出别的东西,但贵族是必须被消灭的。而为了不失去自己的土地、财富和地位,他们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用尽力量去对抗自身末日的来临。你们现在的胜利并不意味着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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