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在这里恶语伤人!”高拱的眉头蹙起,却是意图否认地道。
他确实上密疏想要向嘉靖撰写青词,只是这种由臣子和皇上间的往来密疏,徐阶按说不该知道此事才对,更不可能拿到那份奏疏。
李春芳等官员听到高拱这个回答,亦是纷纷好奇地望向徐阶。
呃……
隆庆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亦是注意到殿中的争执,便是好奇地望向徐阶。
徐阶迎着高拱的目光,却是胜券在握地道:“恶语伤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先帝曾因你的奏疏而密札于我,询问能否让你入阁,此密札如今尚存,若不是你还要抵赖?”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在徐阶提及密札,再看高拱的反应,众官员亦是有了明确的判断,却是纷纷复杂地望向刚刚还咄咄逼人的高拱。
高拱听到徐阶这番言论,再看着徐阶自信满满的眼神,却是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是想不到嘉靖会用密札询问于徐阶,更是想不到徐阶会保留那一份密札,让到他“求官”的事情一举坐实。
吴时来在广西兵卒的生涯历练了不少,而今的野心显得更大,便是当即站出来道:“高阁老,本以为你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却不想你才是二面三刀之人啊!”
“吴时来,你休辱吾师!广西的瘴气还教不会你闭嘴,竟又敢在此乱吠?”高拱的门生齐康当即跳出来针锋相对地道。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宫人已经匆匆来到殿上,陈洪接过一份书信后,当即转身将那份书信转给隆庆。
殿中的百官亦是注意到这个异样的举动,亦是不由得纷纷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隆庆显得没有半点城府,看着书信便已经将高兴表露在脸上,然后欣喜万分地说道:“山西刚刚传来了军报:山西的危情已解!俺答在大武镇遭到重创,仅率残部三千余人逃窜,而今诸军率部意图击杀俺答!”
“啊?山西危情已解?”
“俺答在大武镇遭到重创,仅率三千余人!”
“诸军率部意图击杀俺答,这是要斩杀俺答?”
……
殿中的官员在听到这则军报后,嘴巴纷纷张了开来,显得难以置信的瞪起眼睛,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般模样。
六万大军压向山西,这石州城和黄芦岭关的捷报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而今更是一直击溃了俺答的主力军,这还是他们大明的军队吗?
“山西大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汪柏最先反应过来,当即便是朗声进行跪拜道。
徐阶和高拱等人原本已经是剑拔弩张,而今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山西捷报,亦是只能跟着跪下并附和地道。
隆庆悬在心口的石头亦是落下,便是将军报交给旁边的陈拱,显得十分高兴地抬手道:“诸位爱卿平身!”
经过山西捷报的冲击,殿中的文武百官对徐阶和高拱的争执当即有了不同的观感,这两个人不管如何美化自己,但这些年真正做事的似乎只有那位锐意进取的林阁老。
整整六万大军进犯山西,结果林晧然竟能将俺答打得如此狼狈,甚至有可能斩杀俺答,这却是以往不可想象的战绩。
徐阶这些年不作亦就罢了,他当年之所以能够入阁拜相,后来能够成为当朝首辅,靠的是一味地顺从先皇。
先皇需要青词举行斋醮,他徐阶绞尽脑汁写青词。先皇的万寿宫玩火被烧,严嵩都已经退避三舍,偏偏他徐阶还是不计成本地为嘉靖修新殿。
论到谄媚,徐阶恐怕是无人能及,高拱并没有冤枉于他。
至于高拱,虽然一意为大明肃清吏治,但他亦是有着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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