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托出,让他怎能不觉万般顺意,充满信心?
之后赵山根买酒而归,三人喝完后一同归营,米桦待全营熟睡,再次溜进新郑开始了第一次寻人之旅。
当米桦大概确定了公孙非楼位置所在时,已然天明,他回到军营开始谋划如何接近非楼与之说上话,并做了几个详细方案,但经过仔细推敲,感觉俱不可行。
一者,赵九不同于李虞候,身份十分要紧,乃是府兵统领赵百与之心腹,若无战事假装牺牲,平时无故失踪必引起怀疑;
二者,公孙非楼所处新郑府衙,有萩阳门重兵把守,除了门下精英弟子,还有下四堂堂主时刻戒备,要杀掉其中一人并易容换身,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而需要经过数天时间先探知易容对象的生活习惯、行为举止,此后易容方不为萩阳门人怀疑,所以在时间上也来不及,因为南军很快就要攻打新郑了。
米桦整日思索,实无计策,直至深夜睡前得知南军明日便要围城,忽然心窍大开,瞬间眉头舒展,计上心来!
……
十七日,南军破城而入,赵九“力战身亡”,之后米桦迅速换上萩阳门弟子衣物,潜伏至府衙北门。当时战况激烈,城内四处火起,北军各部自顾不暇,赵无极本就不喜公孙非楼,此时更无心照顾,新郑府衙很快被南军攻破,下四堂堂主俱四散而逃,守在公孙非楼身边的只剩下萩阳门百余众普通弟子,米桦因此得以混入其中,跟随公孙非楼一起逃出新郑。
临近子时,北军大部已至庄北,公孙非楼这一支残部逃至庄北西南二十里的新玉小村。时斥候来报,南军已放弃追击,公孙非楼便命就于新玉安歇,她自己住到了一家富户庄院,其他弟子各寻住处不提。
三更时分,月光清冷,一阵寒风刮过,吹得枝叶簌簌作响。
庄院西侧一所偏房内,烛光昏暗,女子倩影随烛火摇曳不停,忽得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女子警觉,即厉声喝问道:“是谁在门外鬼鬼祟祟!”
门外人恭敬答道:“奉师兄之命,特来为公孙护法守夜。”
“知道了。”女子顿了顿,又道:“你进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是。”
“吱呀……”推门而入的,是一位身着萩阳门宽袍的青年男子,长相平平,几乎没什么特点,正是易容过后的米桦。
米桦同时细细打量着卸去面纱的女子,其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琼鼻鹅颈,肌肤嫩白,剪水双眸饱含哀怨,樱桃小嘴欲语还休。若不是高盘云髻、眼角鱼尾,米桦直以为是正值青春的倾城少女。
米桦待要先开口,却见公孙非楼突然吹灭火烛,吓得他急忙后撤至门口小心戒备,不戒备不行啊,不能因为对方花容月貌长的漂亮就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要知道她可是萩阳门四大护法之首的凤护法,同时还身兼名家功法,一旦开战,米桦自觉两个自己也不是她对手!
米桦等了半天,屋里静悄悄一片,他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突然灭灯,难不成她是程靓那种女人?
米桦正胡思乱想之际,黑暗中公孙非楼却开口了,“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混入我萩阳门队伍?”
米桦听此一问,暗舒了口气,只要不动手,那一切都还好说。
“公孙护法何出此言呐?属下……”
“从来都没有人称呼我为公孙护法,你是第一个。”公孙非楼直接打断道。
“哎……”米桦叹了口气,心道没有做准备就易容潜入,果然还是容易被拆穿,只“称呼”这种小细节就足够要命了。
不过米桦并没有太过沮丧,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一直藏下去,此来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真正身份以及来意。
“在下米桦,特奉南军主帅之命前来拜见公孙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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