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帅椅上,一张脸阴沉地几乎滴出水来!
娄鹏观其神色突变,叹了口气安慰道:“洗惊鸿叛变实属意料之外,严帅并非不辨是非之人,定不会降罪于你……”
“谢娄掌门宽慰,我所虑者非教主责罚与否……”姚霜沉声打断道,“我担心的是,洗惊鸿在我教二十余年尚能被赵无极策反,那我五毒山此时也必定陷入叛乱之中!”
“你的意思是?”
“有一枚暗棋,就会有两枚三枚,甚至更多,而不为我们所知。”姚霜皱眉分析道,“试想北军战力远胜于我,为何开战至今未尝一胜?必是赵无极早有预料,于战难敌教主,因此暗使肮脏手段迫使教主暂时下线,在我军连胜懈怠之时,几处暗棋同时发力,各军主虽有怀疑,但绝不敢质疑教主之命令,因此死守。而赵无极谋划多年,既有洗惊鸿此等暗棋,那我五毒山定是同样局面!如若后院起火,那就算教主上线也很难扭转败局!”
娄鹏在惊叹于姚霜惊人的分析能力的同时,也对五毒教的命运深感同情,赵无极铁了心要拿五毒教开刀,难道强如严毒妖也无法挣脱厄运的枷锁吗?
或许五毒教的厄运也是归农派的劫难吧!
……
尽管姚霜已经快速止损,但依旧挡不住势若猛虎的北军。午时,流星谷宣告失守,谢竹言生擒暗星,十一军团死伤大半,余者四散逃亡;与此同时,安必信与李蔓成合力攻破襄城,邢杰力战身亡,陆小八死战得脱,带着数百残余兵力逃往郏城求援;远在太康,北军还未等东方远、薛禹大军赶至便已破城而入,耐奥祖请降,荼蘼珏不准,耐奥祖绝望之下背水一战,竟也致使花蕊夫人重伤,然二十二军团毕竟战力羸弱,仍旧被荼蘼珏尽数剿灭,荼蘼珏亲斩耐奥祖头颅,派人送往白楼领功请赏不提。
时花蕊夫人自回庄北疗伤,东方远、薛禹与荼蘼珏会师之后,分两路驰援北军,荼蘼珏、薛禹往白楼;东方远往后台,意在一举清剿南军水滴阵东南阵地。
水滴阵各处陷入战火,自顾不暇,因此不能互为支援,逐渐落败。而唯一还坚守在水滴阵东北阵地的,在花石被苏冰云、血流、血狂、赤焰、蓝调五大军团合围破城之后,只剩下拦马岭的晨星军团。
……
未时二刻,秋阳肆虐,岭间热气蒸腾,逐渐弥漫起一股浓烈地血腥气味。
岭脚溪涧,蚂蚱有气无力的唧唧叫着,尤其聒噪,听之令人心生烦躁。
晨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仅存的数十名兄弟,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说道:“你们散了吧,不必与我一同送死。”
“嘿嘿……”一位兄弟抹了抹脸上血迹,无所谓的笑道,“游戏而已,大不了从头来过,但要我们苟且偷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晨星苦笑摇头,道:“即使只是游戏,你们也完全不必……”
“别说了老大,我们是不会弃你而去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没错,要死一起死!”
听着兄弟们异口同声的慷慨赴死之言,晨星不自觉的泛红了眼眶,他急忙将头转向另一边,偷偷滴落了几滴苦涩的泪水。
“哗啦啦……”就在晨星军团众人沉浸在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之时,溪涧中一名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扭干了浑身浸透的衣衫,一瘸一拐的走到岸边,嬉笑一声,道:“你们不是五毒部亲属,又何必为严云星的失误决策而搭上性命?”
“狮子,别这样说!”晨星厉声喝止,后者却摇了摇头一脸气愤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我亲自命人送信求援,他却无动于衷,难道不是漠视我等性命么?如若不是我命大逃出花石,此时我的这颗脑袋早就被血流送到赵无极帐前邀功请赏了!他就是看不起除他五毒部之外的其它部署,难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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