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亏你还是试炼者,简直迂腐不堪!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争天下,心中岂能常怀儿女私情?我既能抛却先祖之约束,你如何不能放下个人的恩怨?”
他说到此处,直接招呼谢竹言,谢竹言即冲着北谷口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多时,赵继恩、欧阳长歌押着两男一女快步前来,行至赵无极身侧时,停下了脚步,等其发号施令。
“喏……战死的已不可挽回,但活着的我尽可以释放于你,这便是我的诚意!”
严云星也不管赵无极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两男一女,倍感悲凉。
他最为熟悉的,当然是驻守流星谷的暗星,此时的他怒意滔天,目眦欲裂,只是苦于双手双脚被缚,不然定当拼死一搏,为死去的十一军团兄弟们报仇!
“盟主,事到如今还和他废什么话,你我兄弟联手,拼尽全力,就算是死也定能拉他们一起下地狱!”暗星咬牙恨恨道。
“你且放心,定能如你所愿!”严云星心中无比感动,却又万分苦涩。兄弟们到死还在为他拼命,他怎能又怎可能降于赵无极?
赵无极听严云星此一言,瞬间沉下了脸,心中暗作打算。
而火儿已在远处看到了她最为熟悉的那个人,却是很早就潜入北军中的文若言。火儿急忙与紫衣快步前来,但看此时的他昏昏沉沉,竟认不出人来,不免悲从中来,黯然落泪。
最后那一位跪倒在地的中年妇人,形容枯槁,花容失色。她极其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赵无极,似有说不尽的情话,也有道不完的冤仇。
她,正是公孙菲烟。
“赵无极,你的心……好狠!”
赵无极没有言语,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盯着严云星,十分冷漠的问道:“你考虑如何?”
严云星惨然一笑,看着公孙菲烟缓缓说道:“且不说我严云星平生最恨为人棋子,最恨不得自由,只看你对待她的态度,我便可以猜到我的结局,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从始至终你都在痴心妄想!”
“可惜!”赵无极只道一句,一挥手,赵继恩、欧阳长歌、谢竹言三剑同时落下,血染长空!
“若言!”火儿凄厉尖叫,挚友已忠魂永逝。
严云星紧闭双眼,虽沉默不言,但躁动的血纹掩饰不住他内心积压许久无处释放的怒火与狂乱。
如果说暗星、文若言的英勇就义还有人心疼,那一抹娇艳凄冷的花朵却好似虚幻缥缈的海市蜃楼,明明就在赵无极的眼前香消玉殒,却换不来他的半分怜悯和内心的动摇。
赵无极如此痛下狠手,也让严云星明白了文若言、公孙蜃楼的叛变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于赵无极能看透文若言,严云星并不奇怪,因为他知道就是赵无极故意泄露出怜花海、血刀老祖、清净道人等人的住址,从而借文若言之手传信于他们,召集他们去往了孤雁山。由此可见文若言的心是好的,只是被赵无极利用了而已,严云星十分相信文若言传递给他的情报,也是因为他知道赵无极不可能那么快揭露文若言,是故情报必定为真!
但他能看透公孙菲烟,确实没有想到。至于原因,严云星不愿再做过多的猜测,因为没有任何意义。他宁愿相信赵无极只是单纯的不爽公孙家,先借军令杀死公孙蜃楼,又安上一个莫须有的叛变罪名,除去公孙菲烟,也不愿相信是公孙菲烟心系爱人,自己向赵无极和盘托出。
佳人已逝,是痴是傻,是对是错,无须再追究。
……
“轰隆隆……”
万马奔腾。
北军四路大军终于姗姗来迟,众军主、厢主于谷外四周安排了无数弓箭手,这才纷至沓来。
“严毒妖,你是想刺杀赵大人么?”秦仁一见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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