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少取多跑”,是怕白玛镇七户人家失窃的事传开,让那些农奴主提高了警戒,不好再下手,因此逮着一家当夜就往死里薅。但这些钱他还得小心使用,一个个筛选,因为有些金币被“淘金者”暗作了记号,还有些金币刻了农奴主姓名的印章,万一交易时被发现,很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完成了筛选金币的细致工作,他将钱袋全部藏进地道中,牵出蛮牛一把火烧了茅草屋,随后每隔数十丈点火焚烧,顿时荒野上空浓烟滚滚,黑尘漫天。再等火势减小,他又用剑拨弄着住处烧焦的黑木平摊至各处着火点,方才骑牛离去。 他之所以做如此繁复的工作,是因为他的住处离白玛镇并不远,那七户人家迟早会搜寻而来,作此痕迹正是以天火来迷惑他们,不至于搜查到地道下的钱袋和生铁。 在这之后,他就要寻另一住处了。这次他瞄准了毗邻树下涧的多杰镇,行三日有余,恢复了真身,用木炭将引人注目的白眉白发白睫毛稍稍描黑,花白的发眉正适合他现今年纪。可饶是如此弄丑,一进镇子还是引起了各年龄层女子们的“盛情问候”。 “尊客,您……您是哪里人呢?”面带羞涩的小姑娘问。 “大叔,可以告诉我您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吗?”稍有含蓄的大姑娘问。 “大哥,进来喝碗酥油茶吧,我们家的茶可好喝了。”热情奔放的美少妇问。 “来吧老弟!”寡居多年的同龄妇人就更直接了,拦着蛮牛就上手,拉拉扯扯搞得米桦很是郁闷。 米桦知道吐蕃有大片地域未经试炼者开发,民风十分淳朴,感情的表达也很直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慕就是爱慕,绝不会藏着掖着,羞答答等你去猜。可现如今这局面确实有些失控,若真的引起小镇轰动,怕是对之后行事不利。 他也想换容易身,但考虑到这里毗邻树下涧,万一被某个游荡在此的千佛国人发现,还是功亏一篑。故思来想去,对付千佛国唯有以真面目示人,然目下这两难局势,实在是…… “咳咳……各位姐姐妹妹,你们看我这般模样,也该知道我其实是个……天阉之人。” 没办法了,只能作践自己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大妇们纷纷避开,由之前的盛情问候变成了三五成群的指指点点,倒也不至于很难听。 “怪不得他面白无须,原来是那个……” “是哦,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啊。” “欸,你们说他以前会不会在拉萨宫里当差?” “怎么这么讲?” “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气度不凡,像是久经世面的人物,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诶!那还是别招惹人家了,万一真是个人物,有了嫌隙就不大好了。” …… 米桦苦笑无语,寻得一家类似于客栈的租赁帐篷,一块金币租了俩月,外加丰盛三餐,倒是知道省钱低调了。 之后,他闭门不出呆了两天,等风波平息出去溜达了一圈,人们对他的议论少了许多。之后让店家照看蛮牛,徒步轻功,耗时两日,匆匆赶回白玛镇。 又到交易之期,他易了容去原住址取了钱袋,回镇雇了两辆牛车,径去小饭馆。果不出他所料,七户失窃的事已然在淘金者们内部传开,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人,并未怀疑到千佛国,前来交易生铁的人也多了一倍,两俩牛车正好装下。 之后,他将钱袋分发,假意告诫了一番,又私下勉励七人继续努力。那七人因此更加眼红嫉妒,对各自的怀疑对象也恨之入骨,一个个咬牙切齿心事重重,不知作何打算。 米桦见达成效果,赶牛车离去。行至半途,发现有三人尾随,当下不动声色,将三人引至榕湖岸边,拔剑下车,缓缓向三人走去。 “糟糕!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你回去禀报,我俩对付他!” “好,你们小心!” 那人说着就转身离去。 “呵呵……当我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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