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往事,说开了讲透了,相互理解了对方,相处的反而比以前更融洽。可就是有一点,除去简短的吃饭聊天时间,剩余的时间里严云星就回到了以往的状态,就像换了一副面孔,一个脑子,酒量更甚不说,痴痴呆呆的情况也更加严重。有时整宿整宿的坐着不说话,活脱脱一尊泥塑蜡像,看的宫曦月既浑身发毛,又很是担忧。
于是她也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绞尽了脑汁挖空了心思,终于在三个月后,想好了对策,打好了腹稿,组织好了措辞,像第一次去大公司面试一样,敲开了小别墅的门。
“你来啦,快进来坐。”
人前的严云星很热情,是那种朋友之间的熟络,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额……那个我有话对你说。”宫曦月很紧张,两只手扣在一起,捏的关节发青。
“嗯,坐下说呀。怎么看你还打摆子呢,不是生病了?”严云星说着话倒了杯热水,递到宫曦月手里,苦口婆心的劝道:“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身子看着好,可体质太弱了,一旦风吹雨淋,感冒发烧立即上身。你就应该向我学习,从明天开始跟着我跑步,不出一月,保证你体质增强,生龙活虎。”
“跑步的事另说,我是来劝你的。”宫曦月自从与严云星分手后,就特不喜欢陷入被动,即使是谈话也一样,所以她开门见山,虽然和对着镜子演练了无数遍的步骤不一样,但随机应变也是她的强项。
“劝?”严云星愣了愣,沉下了一张脸,说道:“我明白了。我本以为咱俩可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你和苏冰云的目的都一样。我就不明白有什么好劝的,我不活得好好的吗?寻死觅活了还是不爱惜身体了?罢了,既然你要劝,那么我也丑话说前头,这回要是劝不动,请你也离开。”
“行!”宫曦月听严云星说话条理清晰,有头有尾,而且还知道别人是劝他,这让她多了几分信心。最起码这个人的脑子现在是正常的,是可以思考的。
她坐了下来,习惯性地翘起了腿,但感觉不大端庄,又正襟危坐,揪正了衣领。
“首先你知道她对你的期望吗?”
严云星一听这话,就知道宫曦月后边要说什么,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她最不希望看到我这样?诶我怎么样了?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寻死觅活了还是不爱惜身体了?我现在每天都在锻炼身体,吃饭你也看得见,一顿一大碗,至于睡觉,有些失眠难道不是很正常?我以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度过每一天,期望是什么?不就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吗?”
严云星这番话说出来,宫曦月就知道从这方面很难继续劝下去了。即使说到喝酒的问题,他也一定会找到更冠冕堂皇的理由。这让宫曦月很是头疼,和状态不对,头脑却清晰的严云星辩驳,无疑是给他纵横家名嘴“增光添彩”。有时明知道他在偷换概念,自我狡辩,但就是没办法加以反驳。
是以,宫曦月只能从另一方面劝解,却已经完全打乱了她准备许久的劝说步骤。
“好,其实我想说的是,两个人互相喜欢,不在于彼此身份的高低贵贱,你觉得不配,她觉得无悔。至于旁人的嚼舌,何须理会?他们又不是你和她,怎能理解你们的感情?”
“错,但也对。”严云星模棱两可的评判让宫曦月看到了成功的希望,但严云星一向都让她出乎意料,这次也不例外。只听他继续说道:
“对的是,我觉得不配,她觉得无悔,可错的也是这一点,她觉得无悔,我就是觉得不配。在我的感受而言,我不配这一点就足够了,对不起她的时候,做任何事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只需要过好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再招惹应付不了麻烦,安安静静陪她度过每一天,这就已经得偿所愿了。”
真的得偿所愿了吗?宫曦月觉得一定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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