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那年轻人看战端又起,急得直摇扇。然而他也不是一般行商,口头劝架的同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湛白短剑,剑刃横拦当中,蒲扇拍向大汉脑门,竟欲图一招拆解!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分退两旁的瘦竹竿和光膀大汉这时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要说兵刃相交,有几分功力倒也能拦得住,但那蒲扇劝退,却是实打实的内功暗劲!光膀大汉抹脸时顺势按了按脑门,竟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由此可见此年轻人才是几人中深藏不露的那一个!
“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来这体验生活来了?”
“TNND,原来你才是那个硬点子!”
瘦竹竿和光膀大汉同时呼喝,年轻人急忙左右抱拳,连声道:“小子哪是什么公子少爷,侥幸一招,瞎显摆罢了。两位大哥可不要再打了,如何一言不合就致你死我活之境地?”
两人好似只听着前半句,皆面露愤怒之色,异口同声大喝道:“小子猖狂,看招!”话音未落一刀一剑劈头盖脸地砍向那年轻人。
年轻人实在感觉无语,这被打的莫名其妙,凭什么劝架的反倒成了挨打的那一个?不过这时情形也容不得他抱怨,只得苦笑一声,硬接那两人的联手攻击。
要说这年轻人的确有两把刷子,左接右挡,不仅步伐稳健,气息也未有丝毫混乱。但瘦竹竿和光膀大汉毕竟也是江湖老手,在摸清了年轻人的路数,又愈加默契的配合之下,联手攻击逐渐占了上风,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年轻人便只剩下招架的分,再没有还手的力。
“着!”
瘦竹竿酣战已久,终于找到了年轻人的破绽,一声疾喝,一剑刺向年轻人后腰。那年轻人虽然有所防备,但苦于与光膀大汉纠缠,再无余力回防,当下只得暗叫一声倒霉,准备好了受伤的结局。然而就在此时,一柄与其相同兵刃的湛白短剑远远地从窗外袭来,其速度之快,在瘦竹竿二人眼角余光瞟到之时,已经冲进窗口,直抵瘦竹竿剑锋!
此一剑意在阻拦,而非偷袭,因此瘦竹竿并不是很着慌,当下折剑而回,将要出剑之时,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个茶客突然出手,先一步起枪,隔空挑落了那柄短剑!
“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么?”
瘦竹竿、光膀大汉见此情形,各自跳出战圈,刀剑同时指向出枪茶客。这让一直受围攻的年轻人更加迷惑,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两人故意设局,其实早就认识?
年轻人疑惑重重,但有一点他是很清晰的,那就是与他相同兵刃、救他的人,此时已经来到茶馆,若再要群殴,那可就有大靠山了!
“姐,你可来了,再晚一步我就要命丧此地了!”年轻人说话的同时,烂布门帘掀起,缓步进来一位奇女子,其身形粗壮高大,身背半人高的古怪长匣子,比光膀汉子看着还威猛,腰胯的短剑鞘就跟常人的匕首鞘一般,却有几分滑稽。她身形虽然异于常人,但面容却十分甜美,尤其左右两根朝天辫随着她步伐轻微晃动,显得是那么可爱又怪异。
“傻蛋,二位大哥又不会真要你命。”怪形女子给了年轻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弯下如小山一般高的上半身,以一种粗笨的姿势捡起扔进窗的兵刃,随即起身,面向那两个茶客,剑指道:“南下皆是好汉,二位如何不出声?”
女子此言,乍一听难解其意,但瘦竹竿和光膀汉子却都明了,女子其实是在责问那两人,既是同道中人,为何不出言劝阻方才的争斗。
有此领会,光膀汉子与瘦竹竿的打斗自然是他们故意为之,至于那年轻人的掺和,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罢了。
光膀汉子抹脸道:“某早有耳闻,大理赤岭军守将张读暗中派手下搅和我等南聚之事,方才此人此招,皆为军中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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