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了自己手下的人,导致自己差点没完成任务被老祖宗迁怒后,心眼本就不大的王体乾,可谓是彻底的嫉恨上了林平之。
但到底是玩弄阴谋诡计多年的老银币,在了解完现在的情形之后,一个绝妙的想法,涌上了王体乾的心头。
“说!”
“孩儿建议老祖宗,不要暗中护卫,而是挑明身份,派遣东厂的大队人马,大张旗鼓的护送那位贵人。”
这狗东西,竟敢置疑更变自己的决定?
魏忠贤有些不悦的眉头一挑,但并未将自己的内心表露出来,而是平淡的说道。
“哦?这是为何?”
“老祖宗,那位贵人可是和东林新进的林平之,一路风雨兼程,同至北平啊!”
“这孤男寡女,一路奔波数月,谁知道路途上有没有······”
王体乾的话语,在这间深宫之内的房屋里回荡着,他的话虽然只说了大半截,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让我们的九千岁魏忠贤,着实的眼前一亮!
作为东林文人年青一代里名气最大的竹石才子林平之,虽然因为年轻并未掌权的缘故,暂时还算不上魏忠贤想要马上除掉的死敌。
但其硕大的名声和未来看上去光明的前途,却的确是阉党派系大佬眼中的肉中刺,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对其的负面评价,多次在东厂和锦衣卫的内部议事中不绝于口。
当初东厂百户刑官李耀之所以一见面,就想截杀林平之,也是受此影响。
若是如王体乾所说,从侧面公开他和那位贵人一路孤男寡女的行程,那么在这礼法森严的大明,宗室哪怕是为了皇家的面子,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招林平之当婿,要么杀掉林平之以示清白。
可以说,不管哪个选择,对阉党都是有益无害的。
虽然以林平之的身份,估计被杀以示清白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选择成为宗室贵女夫婿的话,也能另类的达成阉党削弱东林年轻一代的目的。
要知道大明祖制中“驸马仪宾,不许入仕,其子不许任京秩”的铁律,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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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转瞬,转眼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林平之和周媺凝一行车队,距离京城北平不过十里之遥时,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被称作小姐的周媺凝俏生生的站立在林平之的面前,第一次取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美丽动人的俏脸。
她虽说出身高贵,但在过去的圈子里,还真没接触过的林平之这样俊俏的男子。
再加上相聚了这么多的时日,她也跟着林平之参与了这么多的文人诗会,对林平之从后世嫖来的,在诗会上展露出的才华,可谓是倾慕不已。
两者相加,离别的哀愁涌上了这个姑娘的心田,双眼泛红的对林平之说道。
“小女子,在这里祝愿林公子能够金榜·······”
只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距离车队越来越近,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打断。
大队锦衣卫的骑兵奔驰而来,旌旗招展,打得却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信王的旗号。
当前的官道上车队甚多,骑兵奔驰而来,沿路的商人们连忙闪避,如此大张旗鼓的动静,让护卫林平之一行人的马镖头心中微松,觉得这伙人应该不是冲自己等人而来。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
这伙骑兵在距离林平之所在的福威镖局车队不足二十步处,纷纷翻身下马,收起兵器半跪行礼。
领头的,是一位身穿褐色下仆服的信王府管事太监,他带着惊喜笑容小跑过来,恭敬的匍匐在站立在林平之身旁,刹那间脸色微变的周媺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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