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萧奇道:“咱们几只旱鸭子,如果是上了贼船,岂不是任人摆布了。”
毒手华佗道:“如果是情形不对,老夫就先在他身上下毒。”
萧奇起身说道:“在下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上一艘客船。”言罢,起身而去。
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萧奇急忙走了回来,道:“在下找到了一艘长行三峡的客船,我们快些上船吧!”
毒手华佗抱起女儿,随在萧奇身后,沿江而下,行约七八里路,果然见一艘双桅帆船,泊在岸边。
全船中一片黑暗,不见灯火。
萧奇当先跃上甲板,直奔舱中。
阮山、郭峰、毒手华佗等随后而入。
郭峰晃燃火折子,只见舱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七八个人。
阮山一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奇笑道:“这些人是船上的艄公,我来时,他们都集中在舱中赌钱,我一谈雇船入川,就被他们一口气回绝,情势所迫,小弟只好先点了他们的袕道,再去请大哥来了。”
阮山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毒手华佗却一伸大拇指,赞道:“萧兄高才,这一手实在叫兄弟佩服。”
萧奇道:“如非为了咱们大哥,我岂肯出此下策。”右掌挥动,拍活了艄公被点的袕道。
毒手华佗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气闷,抱着爱女闷坐一侧,不再多言。
郭峰燃起案上火烛,右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两颗明珠,放在桌案上,冷冰冰地说道:“各位都是常跑码头的人,眼睛里柔不进一颗砂子,黄金有限,明珠无价,诸位立刻启碇,送咱们溯江而上。”
众水手眼看那两颗明珠,都有猫眼大小,单是一颗,就可造上三两条大船有余,个个面露喜色。
一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望了案上明珠一眼,道:“几位是进川的吗?”
萧奇道:“阁下想是船主了?”
那大汉道:“小人王富,大爷有事请吩咐。”
萧奇笑道:“你先收好黄金、明珠,立刻开船。”
王富道:“月黑风大,水急浪高,行舟甚难,但大爷一句话,小人们卖给你啦”语声一顿高声接道:“伙计们,起碇升帆,开船了。”
舱中水手,应声奔出舱外。
但听一片彼呼此应之声,响不绝耳,巨舟起碇离岸,张帆驶动。
阮山望了毒手华佗一眼,道:“华佗,把令爱放在床上,让她安睡一阵。”
毒手华佗望了阮山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依言把怀中女儿,放在舱中木床之上。
这艘双桅巨舟,专门往返三峡,水手们个个俱是经验丰富,熟知水道形势,夜风急浪中,行驶仍然平稳。
阮山步行出舱门,站在甲板上,抬头看东方天际,一片鱼肚白色,已是天色将亮时分。
王富急忙走了过来,道:“大爷,你进去歇歇吧!风势未退,江浪仍然很急,你要是站不稳,可不是闹着玩的。”
阮山微微一笑,道:“不劳船主费心,在下想看看江上的日出景色。”
王富还想再说,却听郭峰冷冷喝道:“不要你费心,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郭峰一副铁青面孔。人见人怕,这一喝,王富哪里还敢多言,赶忙走回后艄,招呼伙计去了。
阮山站在甲板之上,迎着河风,四下流顾,希望能回忆起昔年往事,辨认出行径之处。
但见江水滚滚,一片白浪,哪里还能辨别出昔年的行止,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回到舱中。
他说那石洞在三峡之间,只不过是凭借推断而言,究竟在何处,却时无法确定。
巨帆逆水而上,直奔三峡水道。
阮山坐在舱口处,望着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花,心情却和那江浪一般的起伏不定,想到此行成败,毫无把握,不禁有些黯然之感。
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