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大出了许阳意料之外,不禁一呆。
阮山身子一侧,当先冲入室中。
凝目望去,只见室中一片空洞,哪里还有人影,敢情室中的人,早已借机遁走了。
许阳晃燃火折子,只见屋角处,留有一张素笺。
阮山疾快的抢上前去,捡起素笺,就火光之下望去,只见上面写道:“字奉阮大侠收阅:沈天奎耳目灵敏,为令尊、令堂安危着想,不得不隐秘行踪”
阮山呆了一呆,道:“看起来,他还是帮我们的人。”许阳道:“看下去。
那沈天奎诡计多端,在没弄明内情之前,不能相信。”
阮山道:“老前辈说的是。”
凝目向下看去。
“令尊、令堂,已不胜奔劳之苦,必须得找一处适当的地方,休息一些时日,但那沈天奎魔掌已指向两位不懂武功的老人,擒之而后快,沈天奎耳目众多,暗桩处处,你明他暗,彼此相斗,你先已吃了大亏,再要设法去保全父母,只怕力所难及。阅过此函,盼即焚毁,我如果有事见你时,自会派人找你,切切留书,敬望放心。”
短短一张留笺,下面并未署名。
许阳道:“你可要留下这张素笺?”
阮山略一沉吟,道:“不用留了。”
伸手放在火折子上,霎眼间,素笺化为了灰烬。
许阳道:“看他留书口气,似乎是和你很熟。”
阮山道:“不错,但我费尽了心机,却也想不出是何人?”许阳道:“眼下情势而论,咱们似乎是已经无法追上令尊、令堂了。”
阮山道:“唉!他不留署名,又没说明身份,叫在下如何能够放开胸怀呢?”
许阳道:“阮兄弟,我要劝你几句话了,此时此情,不论你如何焦急,也是无法可想了,那人如若有要威胁咱们之处,必然会在此信上说明他的用心,至低限度,也该有几句威胁的话。但我观此信,一字一句也未含威胁之意,照我的经验来看,这人决无恶意。”
这时,许阳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燃完,火焰一闪而熄。
阮山仰起脸来,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到此刻,咱们总算弄清楚了一件事。”
许阳道:“什么事?”
阮山道:“那惊退敌人的乐声,和掳走晚辈父母的人,是一人所为了。”
许阳一拍大腿,道:“嗨!英雄出少年,我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想到此事”
阮山苦笑一声,道:“想到又该如何?”
许阳道:“自然是有关系了,就那夜形势而论,你伤重奄奄一息,卧床难起,我和大师兄无为道长,被那沈天奎率领的很多高手,围堵在湖边,如果不是那一阵飘缈而来的奇怪乐声,是非要动手不可,我和大师兄,只怕都难逃过那次劫难,株连所及,连武当门下,宇文付等人,只怕都难逃死亡之却,捞去令尊、令堂的人,既然和惊退沈天奎的同为一人,那是决无恶意了。”
阮山心头略宽,叹息一声,道:“老前辈,此刻应该如何?”许阳道:“想我大师兄无为道长,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咱们先赶回去,和他们会合一起,再作商量如何?。”
阮山道:“眼下也只有此法了。”
两人走出茅屋,联袂而起,原道而返。
许阳一边赶路,一面说道:“兄弟,见着我大师兄之后,最好别提此事。”
阮山道:“为什么?”
许阳道:“眼下江湖,风烟万里,兄弟你好比风烟中一轮明月,归云山庄一战,不但使你成名,而且武林之中,已经把你视作抗拒那沈天奎的征象,也许你还不知,你已经隐隐成为了武林中领袖人物了,沈天奎处心积虑要生掳令尊、令堂,用心就在想逼你为他所用,他心中明白,今后能够和他在江湖上抗争,阻止霸统江湖的,非你莫属。不是我年长几岁,爱动心机,令尊、令堂的行踪,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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