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他。
赵翔眉头蹙成川字,重重叹了口气。
“洋医生说,师傅这是心脏病,需要静养,情绪不能波动太大,这件事还是”
话未说完,病房里头的护士突然出来喊。
“杜九公请傅先生和陆小姐进去。”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杜九公已经猜到他们两人来了,闪躲也不是办法,只得走进去。
女佣正在削苹果,见状起身让座给二人。杜九公穿着条纹病人服半靠在床上,脸色不大好。
傅钧言就斟酌着开口。
“爷爷,你不必担心,文佩她”
话未说完,杜九公就摆手打断。
“不用骗了,我看着那丫头长大,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实话实话吧,我受得住,你们要是撒谎,我还得费心去猜,反而心中不安。”
傅钧言还在犹豫,溪草就先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向杜九公交待了,末了,她补充了一句。
“文佩逃跑之前,还是留了个心眼,顺走了陆铮不少钱,她在外头,挨饿受冻是不可能的,且总归是华兴社的小姐,并非寻常人家的姑娘可以比的,受欺负应该也不至于。”
杜九公面色很平静,杜文佩的离家出走,对他而言,就像把他的生机带走了,此刻真是心如死灰,可好歹溪草这两句安慰,还算奏效。
杜九公点点头,对傅钧言道。
“文佩做出这种事,我们杜家对不起你,这桩婚事,就这么算了吧,好在婚书还没来得及签字盖印,不会拖累你另娶娇妻。”
没想到傅钧言坚决不从。
“我要等文佩回来,除非她亲口说反悔了,不要嫁给我,否则,她都是傅太太。”
杜九公有点惊讶地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叹道。
“你是个好孩子,怪文佩糊涂,没有福分。”
傅钧言不肯取消婚约的事,傅家全家上下都很反对,连一向不怎么干涉儿子的傅先生都皱起眉来。
“我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杜文佩跑了,也是她自己理亏,没有谁对不起她!”
傅钧知也怒。
“别人摘绿帽子还来不及,你倒抢着往头上戴,是想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吗?”
傅夫人更是肺都要气炸了,哭得昏天暗地的。
“杜文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你非要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你想气死我吗?”
只有傅钧行夫妻,彼此相爱,尚能体会傅钧言心中的所感,纵然也不满杜文佩,却暗中和他道。
“明天我们就回江南了,你即便要等杜文佩,也暂且不要声张,省得姆妈闹心,等人回来了,带她往江南走一趟,和长辈认个错,我们会帮你敲敲边鼓,总没有过不去的槛。”
傅钧言很感激,于是听从兄嫂的吩咐,没有继续刺激父母和四姐,第二日亲自开车把他们送到港口,溪草和傅家关系算是闹僵了,因此也没有前来送行。
谢夫人望着远去的渡轮,拭泪。
“唉,好好一桩喜事,怎么竟变成了这样。”
第二天就是除夕,陆太爷命人来请陆承宣父女到府上去吃团圆饭。
杜文佩跑了,梅凤官下落不明,而西北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溪草心情沉重,压根没心思过年,可陆太爷因为长子之死,打击很大,陆承宣孝顺,心中难免牵挂,溪草不愿意让他失望,便强打着精神陪同前往。
巨大的双层红木八仙桌边,陆太爷坐了主位,陆铮c陆钦c陆铭c阮姨娘依次落座,唯独缺了冯玉莲。
原来近半年来,她身体本已渐渐有了起色,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可陆承宗死后,她却突然病倒了,下人议论说,听见她把自己关起来哭了一夜,第二天冯五就把人接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家人人心知肚明,却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
溪草和陆太爷打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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