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爷对大房寒了心,却不代表对其余子孙也恩断义绝。老大陆承宗和长孙陆铮再怎么不像话,阮姨娘母子c以及在淮城求学的陆铭都是无辜的。
不过经此一役,华兴社的产业和陆家家业的大头,陆太爷已经不想眷顾大房,陆钦能主动提及,刚巧与他的心意不谋而合。
陆太爷略一沉吟,目光在大厅中在场人的脸上移了一圈,最终说出心中的打算。
“阿钦文人出生,打理华兴社生意到底力不从心阿铭还是个孩子,现在又远在淮城而四房的云卿,却只是一个姑娘家,现在已经和谢司令登了结婚声明,等过门婚事办了,定然把精力用在打理内宅之上。”
他顿了一顿,招呼叶显。
“昨日我已经和阿显交代了,让他把陆家的产业分为几分。大房和四方各占其一,剩下的都给阿铠。你们先看看,若是没有异议,今天下午就把律师请来做公正。”
叶显拿出几本册子,一一在桌上放好。
溪草发现,大房和四房分的,不过是银楼商号等皮毛,这部分,表面比上次从野马岭回来时,与陆太爷谈判分家时候得来的略多一些,可实际上,很多势头不错的产业都不在其中。
溪草有些明白过来陆太爷的打算,果然只听他沉声道。
“一山不容二虎,我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就索性把家分了。你们也不要怪我偏心,阿铠父亲走得早,这些年又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我年纪也老了,现在,只有他是领导华兴社最合适的人选。”
陆钦几乎要笑出声。
自陆云卿回来这一年半载,与大房斗得你死我活,可陆铠从天而降,就收割了她所有成就。陆钦才不相信,那个眸光清湛的少女,会甘愿为他人做嫁衣裳。
而这个结果,谢洛白明显难以接受。
不过他至始至终都不言不语,连溪草在看叶显递来的册子时,也没有过目的意思,宛若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这让陆太爷悬在半空的心稍稍安定,
“云卿大婚,嫁妆除了老四给的,我也会为她单独置办一份,从我的私库里走,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如此也算不偏不倚了,既照顾了谢洛白的面子,也不损害陆铠的利益,还为他扫清了所有障碍。
陆太爷是怕了,先前陆家大房和四房明争暗斗,短短一年多,整个陆家局势大变,儿孙成为陌路。如果不把孙女支出去,等她和谢洛白大婚,这华兴社指不定真如陆承宗所言,是姓陆还是姓谢都不知。
他年纪越发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爸爸,就按您老人家说得办。”
溪草还未表态,陆承宣就开了口。
陆承宣注重孝道,又对华兴社和陆家生意没有有野心。刚刚叶显已经把四房分得的一份,逐一念给他听,陆承宣很是满意。他相信父亲,自己又不贪多,再说女儿孝顺能干,这一份产业已然能保证父女今后生活不愁。
陆太爷点头,绕过陆钦,看向溪草。
“云卿呢?可还同意?”
溪草合上册子。说实话,作为陆家子孙,陆太爷的分配还算合理,可显然和他们的目的南辕北辙。
赵寅成的出现,把谢洛白和她的计划彻底打破,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瞬时又回到了。莫非,为了华兴社的所有权,她又要继续呆在雍州,没完没了地和他们耗下去?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让溪草疲惫,她忽地站了起来。
陆钦见状,心中大喜。
而陆太爷眸光一敛,沉下声音。
“怎么,莫非云卿不满意爷爷的分配?”
溪草正要说话,手腕被谢洛白拉住,他对溪草摇了摇头,显是让她按兵不动,先接受现实。
说真的,溪草也一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作为一个始终要外嫁的孙女,冒然开口向陆太爷要华兴社的权利,别说陆太爷不会答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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