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找寻了大半个钟头,而后一直陷入自责当中。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而你呢?在淮城逍遥快活,当你的总统府贵公子,现下无聊了,又来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溪草愤怒地抬起眼。
“谢洛白,你什么都不了解,这是我和梅凤官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梅凤官曾不止一次地恳求自己随他而去,远离是非,是溪草一次一次地放弃了。两人只见,显然是自己更对不起他多一些。
瞥见少女眸中的愧疚,谢洛白冷笑数声,声音中已经难掩醋意。
“如果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自不会插手。可是,梅凤官已然插手到我们之间了,你说,我要不要和梅老板清算清算?”
溪草只当谢洛白无理取闹,冷着脸不说话,从他手中拼命去夺那半只兔子。这个动作越发激怒了谢洛白,他把玉兔往地上重重一扔,溪草想去捞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声脆响,那枚被溪草小心呵护,见证了她家族破灭,陪伴她熬过前生颠沛流离的寄托,就在她眼前,化作了碎片。
溪草浑身一震,整个人的灵魂好似从身体中抽离,忽地瘫软在地上。
谢洛白大惊,正要去扶溪草,她却尖叫着用力踢打他。眼看自己的新娘子,就要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谢洛白目光骤寒,也不管溪草抗拒,打横把她抱在怀中。
尤要上前,前路便被挡住,梅凤官长臂一伸,潋滟的眸中尽是阴冷。
“谢洛白,你太过分了!今日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带走溪草!”
“我过分?”
谢洛白从齿缝中吐出一声笑,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谢洛白向来不会说着一套,做着一套!不像梅老板这般,打着爱护的名义,实则却是要折断鸟儿的双翅,迫她走上绝路!”
闻言,梅凤官面色一变,溪草也在霎那停止了捶打谢洛白的动作。
“什么意思?”
对比少女冷厉的质问,谢洛白的表情反而轻松下来。他腾出一只手,帮溪草理了理鬓边的纷乱的发丝,声音很是怜惜。
“溪草,万怀南那老东西是怎么来的,你还不明白吗?或许应该让梅老板向你讲一讲,他是如何寻到陆云卿,继而又命人带着她南下认祖归宗的经过。”
溪草的脊背一瞬僵硬,她有些艰难地把视线移向梅凤官,可惜梅凤官唇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溪草期盼的内容。
他说他找到陆云卿,是为了帮自己摆脱陆府,恢复自由,不想最后
梅凤官睫毛颤了颤,没有说下去了。可溪草已经什么都明白了,默默帮他补充完了后半句话。
不想到最后,却成就了赵寅成的收网之局。
此时此刻,溪草忽然很是疲惫。她既恨赵寅成阴魂不散,处处成为阻隔她和梅凤官的障碍,又难过梅凤官缺乏对自己的信任。
毕竟,这些东西,他完全可以先知会自己。
至少,就不会让自己毫无准备,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溪草不由扪心自问。梅凤官不信任自己,她对梅凤官又是绝对信任吗?
之前因为赵寅成,自己甚至还向梅凤官套话,迫他做出选择而和赵寅成合作的过程中,几次接触,溪草对梅凤官的了解,甚至还不如对方。
她和梅凤官两个人,彼此心悦,却在行动上南辕北辙。
残酷的现实,令溪草绝望,也让她前所未有地清醒。
她转过头,对谢洛白道。
“六国饭店里,宾客应该已经来了,我们先过去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溪草几乎面无表情,好似一个在执行任务的机器。梅凤官目露担忧,谢洛白亦是微微皱眉。
不过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决定先给溪草冷静的时间。
随着梅凤官带着手下们依次离开,绕城的婚车也开始往前行驶。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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