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故,车辆不再似从前那般不紧不慢,而开道的吉普车还是左右断后的骑兵们表情也变得肃然,给喜庆的婚礼添了一层庄重。
六国饭店,梅凤官没有来。
纵然多少能猜测这场婚礼是在做戏,可他还是没有勇气目睹溪草嫁给旁的男人。
而沈督军在婚车被拦截的当口,也知晓了淮城方面派了大公子前来道贺,得知那位楼公子,竟是正隆祠的梅老板,饭店中的宾客们已是低声议论开来。
一个个感叹造化弄人,阴错阳差。
当中有些曾得罪过梅凤官的,更是心中忐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人诚不气我,那一句莫欺少年穷的确是对的!
不过议论最甚的,还是梅凤官c沈溪草以及谢洛白三人的纠葛与爱恨。
一个是雍州c江南地界的未来主帅另一个是淮城总统府的嫡长子还有一个是出生不堪,身份低贱的烟花女子。
前面两者都是人中龙凤,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只钟情后者,实在让人费解。
带着这个疑问,当谢洛白和溪草出现在六国饭店时,宾客们投向溪草的视线难免夹杂兴味。溪草却浑然不觉,在无数试探话语袭来时,见招拆招c滴水不漏地和众人周旋,姿态高雅,谈吐得当,让沈督军很是得意。
“不愧是洛白寻到的佳媳,将来沈家交到溪草手上,我很放心。”
沈督军人前人后毫不掩饰对溪草的满意,让在场人更是诧异,一个个看向溪草的眼神更是饱含深意。
不愧是出生窑子的妓子,把小的迷得团团转,连老的都不放过
溪草听到,不过一笑。
婚礼晚宴,谢夫人没有来,谢信周没有来,就连沈家的沈老太太c沈慕贞母子三人也拒绝出席。
最关心的人和最需要防备的人都不在现场,溪草乐得轻松,除了在必要时刻和和宾客们应酬,大多数时间,都和辛红鹤聊天。
辛红鹤很是率性,对于溪草,无非称呼变了,其余一如既往,让溪草很是感动。
两人正聊着,忽听前方宾客有些骚动,辛红鹤懒洋洋地抬起眼。
“晚宴都举行一半了,踩着这个节骨眼来,还引得这样大的骚动,不会是陆家人来了吧?”
今日的晚宴是西式酒会,开场舞结束后,发现溪草心不在焉,谢洛白就不忍她继续强撑,还主动把辛红鹤请来,让她陪溪草说说话。
有这样一个女土匪震着,多少也让讨厌的苍蝇蚊子们收敛许多。
如今这般状况,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喜看闲事的群众们兴奋的事。溪草循声望去,这一看也不禁从座上站起。
人群中分开一条道,陆承宣杵着拐杖,领着一个女孩子朝溪草方向过来。
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和陆承宣五官出其地相似,只一眼就能辨出与身侧气质儒雅男子的关系,正是真正的陆云卿。c
只是她目光躲闪,兴许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穿着平底小皮鞋,被众人望着,都三番两次崴了脚。
真的这般货色,也难怪把赝品当成宝了!
众人心中如是想,有些嘴上不客气的已经小声议论起来。
陆云卿心中忐忑,双手情不自禁绞在一块,听得左右谈论自己,更是怯生生抬不起头来。
溪草对二人的到来十分意外,起身迎了过去c
“爸陆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陆承宣表情慈爱,望着面前的少女。
“云溪草,莫非忘了我们那天说的,无论什么情况,爸爸都把你当成是我的女儿,现在,你还要这样见外吗?”
溪草几乎要情不自禁叫出来,然而瞥见陆云卿戒备的眼神,终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渴望。
“今夕不比往日,陆太爷定是恨透了我,为了以后大家都不为难,我还是称呼您为陆先生吧。”
注意到陆承宣目中闪过的失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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