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贞一个高门贵女,怎么教出南辕北辙的一对儿女,姐姐颇有闺秀风范,弟弟却像个街头的小流氓。
“又是你这个臭女人!放开我,他们都是我们家买的狗奴才,打死赔钱就是了!”
沈洛琛性子暴躁,见了溪草,想起上次被谢洛白拎着脚踝倒吊的屈辱来,竟抬脚就要踹她。
溪草虽是女子,但却是个大人,何况她对这种讨厌的熊孩子,从不手下留情,她伸脚将他绊倒,用手将他牢牢按住地上。
“以后我就是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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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再让我看见你嚣张跋扈,我就会代你二哥教训你。”
沈洛琛大叫。
“你也配!她们都说你是个婊子!窑子出来的,还勾搭戏子!谢二就喜欢捡别人的破鞋!”
溪草真的动怒了,不敢相信这些骇人听闻的话,竟是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她眯起眼睛往周遭一扫,见庭院里有个养锦鲤的小池塘,干脆两只手抓着沈洛琛背带将他拎起来,噗通一下扔进了水池里。
而此时,沈老夫人穿一身旧式的瓷青薄绸夹袄,正眯眼歪在榻上,小丫鬟坐在脚踏上替她捏腿,沈慕贞坐在一旁陪着闲话,小丫鬟进来,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便对沈老夫人笑道。
“老太太,洛白的新媳妇给您请安来了呢!现在就等在外头。”
沈老夫人睁开眼,面色铁青愠怒。
“我眼睛里可揉不下沙子,那种荡妇我不见!快打她出去!”
沈老夫人姓苏完瓜尔佳氏,沈慕贞既是她的儿媳,又是内侄女,因此总偏帮着她。这老太太封建守旧,性格又刻薄古怪,和西太后颇有些相似。
性子直率的谢信芳不懂得讨好她,两人之间又被沈慕贞一挑拨,越发恶劣,沈老太太厌弃谢信芳,连带她生的儿子,也不太喜欢,但谢洛白好歹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娶了个下贱胚子做正妻,把沈老夫人气得半死,和沈督军赌了好几天气。
沈慕贞就叹道。
“老太太,督军的家业,是要给洛白的,就连咱们娘儿两和洛琛,将来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活,暂且忍一忍吧!”
沈老夫人更怒了,拍桌道。
“他休想!老二是头阴狠的白眼狼,家业要给了他,他将来能把琛儿赶到大街上去!我坚决不同意!让洛晴打电话去淮城,把俞鸿铭叫回来!”
俞鸿铭是沈洛晴的丈夫,此前沈督军被软禁,他便企图挟天子令诸侯,没想到做了一回跳梁小丑,沈督军回来之后大怒,踹了女婿一脚,差点没枪毙他,还是沈慕贞母女苦苦哀求,他才慌忙逃回了淮城。
沈慕贞一直想找机会,把女婿叫回来和谢洛白抗衡,因此一直撺掇着沈老夫人,给沈督军施压。
“督军不发话,鸿铭哪敢回来呀!不过如今不一样了,老太太该听说了吧,从前咱们雍州那个唱戏的名角梅凤官,竟是楼总统失散多年的独子,他和洛白媳妇,暗地里有些不清不楚,昨天听说她嫁人,更是直接带了人马抢亲来了,洛白一气之下,开枪打了他。这要是被总统知道,还了得吗?我看督军也不想和淮城闹僵,鸿铭又是楼总统的秘书,叫他回来,正好可以说和说和。”
沈老夫人眉头越皱越紧。
“才进门就惹出这么多祸事,简直是个丧门星!”
两人正说着,外间的侍女叫了起来。
“不好啦!小少爷落水啦!”
沈洛琛可是沈慕贞的命根子,听闻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旁的事,径直奔了出去,沈老太太也疼爱小孙子,在侍女搀扶下,小脚飞快地踱了出来。
好在沈洛琛已经被捞了起来,他正像个落汤鸡一样,趴在地毯上咳嗽。
溪草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旗袍的下摆也湿了。
见替自己撑腰的祖母和母亲都来了,沈洛琛指着溪草大哭,他这次喝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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