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已经断了,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吹。
“你的手疼不疼,要不要换另一只打?”
黑曜石般的眸子软软地将溪草望着,巨大的反差让溪草愣了一愣。
抓住这个机会,谢洛白轻松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却在下一秒推倒了妆台。伴随一阵剧烈地重响,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而椭圆形的玻璃镜也砸成了碎片,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溪草还来不及惊悸,一道温热的呼吸已经凑在了她的耳边,语速飞快。
“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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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我和董怜只是做戏,淮城很危险,你和姆妈必须离开!”
这声音很低很轻,三言两语,却让溪草枯萎冰封的心一瞬春暖花开。
“你说……什么?”
谢洛白一边帮溪草吻去眼泪,一边又把床边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楼奉彰迟迟不出兵协助东北,而董怜手上有他的软肋,这就是我的目的。”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溪草怔怔地望着眼前人,心中不知是宽慰还是愤怒!突然她哇地一声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洛白,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东西!”
谢洛白一边帮她拍着脊背顺气,一边简略地和她述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楼奉彰曾是董怜的入幕之宾,而官邸中早已有人被总统府收买,不久之前,谢洛白甚至发现对面小洋楼上埋伏了一个阻击手……
起居室的房门拍得惊天动地,谢夫人早在二人进屋时就冲了上来,方才听到里面各种动静自是吓得不轻,现下再依稀听到溪草的哭泣声,更是担忧。
她又急又怒,连声音都尖厉得变形。
“谢洛白,你在干什么?如果溪草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谢洛白在溪草的唇上啄了一下,才碰触到那魂牵梦绕的双唇,就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可理智很快让他停了下来,他理了理溪草已然凌乱的刘海,向来森冷威严的双眸竟带了些许泪意。
“好了,再不出去,姆妈要担心了。答应我,尽快回雍州,等这边事完,我就回去找你们。”
说完,他蹲下@身子,近乎虔诚地在溪草高耸的肚皮上落下一个吻。
隔着夹棉的旗袍,肚子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父亲的碰触,小小地动了一下,谢洛白当即就笑了。
“儿子,我不在的日子,你可千万不要折磨你姆妈。咱们父子雍州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一句期许的相遇,他说了两遍。
耳边拍门声不绝于耳,可溪草却什么都听不见,泪眼朦胧间,她看到谢洛白拥在自己身侧的双手渐渐抽离,溪草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张臂抱住他。
“洛白,我舍不得你,姆妈和宝宝都……舍不得你。”
“我又何尝舍得你们?”
谢洛白深吸了一口气,常言道温柔乡英雄冢,她赫舍里润龄,永远是他内心最柔软的唯一。
本来以为渣上一回,让她彻底伤了心,如此,即便将来自己有个闪失,溪草终究不会那么难过;可她的性子,注定让在千军万马前谈笑风生的谢司令,节节败退,输得彻底。
告别的话终是说不出口,谢洛白找了一根红绳把心形钻戒系在溪草的脖颈上。
“我今晚还要出去,你早点休息,何湛会留下,有什么让他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谢洛白狠心转身。
起居间的房门甫一打开,谢夫人就冲了进来。见溪草坐在床上默默淌眼泪,而周遭一片狼藉,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溪草,那小子有没有对你动手?”
她连问了好几遍,溪草都只怔然地坐着,好似一个灵魂被抽离的人偶。谢夫人猛一激灵,赶紧朝楼下跑去,从来端庄贤淑的女人,几次差点扭了脚。
溪草听到她在客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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