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里,一群人正围在一幅画跟前若有所思。
“这宫女好像在哪儿见过。”
“对对,瞧着有些眼熟。”
“可是不是说才进宫的么?”
“是,可就是瞧着眼熟,对了,内务府不是有新进宫人的名册么,查查去。”
“查什么查,这几日就进了一个宫人,倒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但好像是被分到碧玉宫去了。”
“碧玉宫,那岂不就是钰妃娘娘那一宫?”
众人正对着那幅画像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沈青阳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都在议论什么!还不快去干活。”铁面无私的沈统领一出,众人纷纷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都散了散了。”沈青阳不耐地挥了挥手。
也只有事关段风华皇上才会如此上心了,沈青阳看见那画像,当真是画得惟妙惟肖。
画中穿着宫女服装的女子高挑纤丽,她站在大红灯笼下回头望向为她作画的人,只露出半张侧脸,可是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股子英气和与众不同。
只能说,画这画像的人画技精湛,画像并不算精致复杂,却别有意境。
沈青阳收起那幅画,不动声色地出了内务府。
不久,段风华来到内务府,这儿已经恢复平静,根本不像游公公所说的那样发生过什么事,弄得她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城。
荣秀宫。
白沫哼着小曲回来了,今日是初一,荣秀宫里一半人休沐,一半人值守,留下的一半守卫今日加菜。
不过白沫出去两天,肉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她倒不稀罕这加的是什么菜。
对面幽禁景天行的宫殿里一派平静,白沫正坐下,突然从窗口里看见几个宫人鱼贯走入了荣秀宫。
“什么人?”白沫低喃着,她站起身走到外面一探究竟。
那几名宫人手中都捧着托盘,白沫走上前去,她听见走在前面的那宫人对守门的侍卫说,“这位爷,咱们是霁宫里派来的,今日初一,宫里命我们给大皇子加些菜送些好酒来。”
“宫里命你们来的?”那守门的侍卫有些狐疑,“可有什么证据?”
他们看管的犯人是重犯,可马虎不得,万一出点儿什么事,他们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那领头的宫人拿出一块令牌,“这是宫里的令牌。”
那侍卫接过令牌仔细地看了方才让他们进去。
白沫站在一旁看着,也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来。
可是等他们进去片刻之后白沫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妥,若他们真的是来送点心送菜的,那么进去放下之后也应该出来了,这前后也不过片刻的时间,为什么现在他们进入都好一会儿了仍然没有出来?
“喂!傻大个,里面出事了!”白沫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跑向宫殿的大门。
那侍卫神色一凛,忙推开门往里跑。
等到两人跑进去,果然,那几名宫人一脸凶恶,此时正拿一根带子使劲地勒着景天行的脖子。
景天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看起来难受至极。
“来人啊有刺客!”白沫扯开嗓子便大喊。
那几名刺客眼见形势不妙,他们不得不放开景天行,然后个个跳窗而逃。
和白沫一起进来的那名侍卫也跳窗去追。
白沫快步走到景天行旁边,她扶起他,摇着他的头,“喂!你有事没事?!”
景天行被勒得窒息,突然可以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开始大咳起来。
“原来没死。”白沫抬手粗鲁地拍着他的背,心中暗道,好在没死,若他死了,她的冥魂玉就拿不到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景天行一阵大喘才回复过来,低骂一声,“谁知道,朕的仇家满天下。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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