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落了满地的院子里,水溪流。透过竹窗尚且可以看到一个身影绰约的女子优雅的布茶,浅笑嫣嫣看向对面。
对面的人包裹的严实,圆形的帽檐遮住了眼睛,徒留诱人红唇,看身段和端茶微微翘起的兰花指尚知是一名女子。
“我们国人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鹤田姐何必那么快便下手?”
鹤田玲也微微垂眸一笑,“我知道你们中国人还有一个成语叫机不可失。”然后缓缓抬眸对上眼前女子的眸子,“你与皇军合作多年,想必也知道该怎么做。”
女子身影微微一滞,又巧笑。“是,松石先生待我很好,如今但凭鹤田姐吩咐。”说罢,看了一眼一旁局促不安的美惠子,轻轻颔首便起身向外走了。出了后门,又微微向送她的侍女福了福身,压低帽檐迅速闪进了巷。
竹阁内的女子侧头看向外面的落花,眼角似是染上一抹亮色,缓缓抚上手腕。
“美惠子,多年布局如今能落子了。”得到的是身后美艳女子的恭敬地俯身。“不过”
“玲也。”
一声沉稳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白袜叉分的木屐,鹤田玲也连忙端正了身子,“父亲。”
鹤田英夫冷哼一声,坐到了她的对面,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怒意和寒意,鹤田玲也垂着头眉梢一挑,美惠子立刻福了福身带上门出去了。
“啪。”
鹤田玲也脸上被击的火辣辣的疼痛,头低更甚,缩在袖子的手似有颤抖。
“这是什么?”鹤田英夫怒喝,甩在木桌上一连串的照片。鹤田玲也抬头看了一眼,敛了敛心神。“父亲,玲也知错。”
“愚蠢!”
不怒自威,鹤田玲也从就怕极了这样的声音。但许是经历的太多次,她对于这种情况处理起来也驾车就熟。
“父亲,想必您也看到了与这个照片关联的另一些照片,是他的夫人,亦是他的软肋。”鹤田玲也跪着前行两步,“父亲,我始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鹤田英夫看着她,眸色深了深,片刻抓着照片起身,走向缥缈烟雾的香炉一侧。
“事不过三,政治家玩弄风情,但若是动了感情,玲也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
鹤田玲也敛眸,微微上挑眼尾看到她身后的香炉火焰灿灿,轻而易举的点燃她父亲手中的相片,那个人的脸颊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下消失殆尽,随着她父亲不屑一顾的冷哼和哒哒的木屐声。
她心里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空前难受起来。她早就该料到,这一次的相片会重蹈上一次的覆辙,依旧被烧掉。
“玲也姐。”门再次被推开,鹤田玲也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美惠子低头心翼翼的走过来,向桌子另一侧推过去一些照片。
鹤田玲也又看了两眼,才淡漠道:“按原计划寄过去不要说明是谁。”
“是。”美惠子起身,看鹤田玲也闭上眼睛,又折了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张东西,“玲也姐,上次文档里的相片还留有一张淮南督军的,您可还需要?”
“烧掉。”
美惠子一滞,略带颤抖的收回了手,“是。”
被烧掉的废纸蔓延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鹤田玲也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似是什么没发生一般,看着空空的手腕,美艳一笑。
“哎呦,这晴丫头竟然还知道回来看看你呢,兰秋。”幽雅的香水味道老远就能闻到。
“还说,我刚一来,阮君阿姨便回来了。”晴好掩帕一笑,“怎么样?仙乐斯还好玩吗?”
“不如海州的。”阮君笑着还扭了扭身子,做出舞步模样。“我在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去仙乐斯跳舞?做个舞女可好?”
慕母端菜出来,白了她一眼,“哎呦,你这是什么话,莫要乱说。”
“这可就是歧视了啊兰秋。”阮君不满嚷嚷,“外甥你说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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