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夫人,督军不在军营内。”
清晨滚烫的热粥在军官为难的话中渐渐变得温热,晴好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又不想放弃地问“他昨日也没来过”
“是的,没有。”
晴好垂下头去,那一瞬间不能说不是失望。
“好,我知道了。”晴好刚准备走,看着手中的食盒,以及门口守卫的两个人想了想道“那么早出勤,应当也没吃早餐,如果不嫌弃,就收下这碗热粥吧。”
两个军官顿时有些受宠若惊,面面相觑。
晴好这边放完粥,便又去了仙乐斯,可是仙乐斯的人告诉她,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她又先后找了几个地方,却都一无所获。
那么大淮南,晴好发现,当他或刻意或不经意不想见他的时候,她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从最后一个他曾去过一次的酒馆出来,晴好稍微有些疲惫。若是以前,就该停止寻找了。
如果不在这些地方的话,可能他去了某位军官的家里,也有可能他回家了。
但这种情况下,晴好觉得他不会回家。
也是当下这种情况,她觉得有一个地方她还没有找,也是她最不愿意找到他的地方。
想了片刻,晴好还是决定去。
不管他在不在她那,她总想着要把误会尽快解开才好。
“什么时辰了”
他醒来的时候,只有九白坐在床前,看着一本书,但眼睛看着一处都直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已经中午了。”九白合上书笑,“还以为你早上就会醒来。”
席云深捏着眉心,“好久没睡的那么舒坦了。”
“睡”九白反问,神情也不似方才那么温和。“你这是昏厥,严重了会要命的。”
“昏厥”席云深沉吟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便也是休息了。”
“督军”
“别婆婆妈妈,没有什么好说的。”席云深打断他,就要下床时,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输液,九白还没拦得下来的时候,就被拔掉了。
九白看的嘴角一抽,胸腔内也涌上一股怒火。“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席云深似乎没料到他情绪那么大,手中的动作一停,一瞬后继续穿鞋。
“已经好了,无需担心。”
九白拦住他,“云深”
自长大后,他就很少喊他云深了,一直毕恭毕敬地唤他督军,永远的站在他后面,看着他,帮助他。这一唤云深,席云深知道要完。
果然,他将熟悉的药瓶放到了桌子上。
“我问过你的私人医生,这些药是三个月前开的,而你的书桌里光这样的空瓶子就有七八个,你是不要命了吗”
席云深眯着眼睛看那些盒子,随即看向九白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来我办公室该换锁了。”
“你别扯开话题。”九白快步走过来,神情颇是激动。“你知道这些药吃多了会怎样吗会死的,会死的拜托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要不然爷爷在天上怎么安息啊”
席云深凝了他一眼,走至一旁继续打着领结,神情有些轻描淡写地意味。“这并不是毒品。只是安眠药,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随即戏谑地笑了笑,眼底又有着悲哀。“这些药我不吃,我也要活着。”
九白一怔。
“云深,你有什么压力,你给我说。真的,不要吃这些了。妈的这些会害了你。”
席云深听着这声音,脸色有些僵硬但慢慢地还是让自己笑开。“今天才知道,你也会骂人。”
他怎么不知道重度依赖安眠的害处,越吃越睡不着,逐粒的增加,入眠前总是最受折磨的画面。
爷爷最后的病逝,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倒在血泊里痛苦无助的晴好,那间冰冷的残忍的地下医务室,以及大齿山黎菀的最后一面。
睁眼是,闭眼也是。满眼的血污,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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