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这一点,你可真不如你手底下那些将才。”元风华那叫一个得意,很快的,眸光一凌,抬手继续无声交战。
即便身中剧毒,纳兰流川也没表现出半点不适,强忍着胸腔内的躁动,与之大打出手,专攻死穴,必须速战速决。
一黑一白在宽大殿堂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难以分出胜负,元风华都要怀疑刚才根本没得手,特别是那人看似坚持不住,将画卷扔出,也刚好飞身过去接到时,一股飓风直直朝后背而来,刚意识到危险,背心便受下汇聚了七成功力的凶猛一掌:“唔”
几个仓皇趔趄,即将碰撞到墙壁时,不得不在重伤情况下伸手挡住,击打下墙面,旋身飞往殿外。
“纳兰流川,中了噬心蛊,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远远的传来这么一道负气话语,纳兰流川闭目深吸口气,细密睫毛不安颤动着,冷静片刻,还是捂住胸口弯腰呲牙闷哼,该死的元风华,最好祈祷不要让他抓着,否则看了眼天色,竭力将所有不适强行压下,抓起画卷跟着远离这是非之地。
紫宸宫。
“这么蒸煮个几天就够了,天也真热。”
主仆二人刚从临时造纸坊的大凉殿归来,祝思云边擦拭汗水边抱怨鬼天气,哪怕没继承蛇人天性惧暑的体质,也不喜炎炎夏日骄阳似火,在现代时,整个夏天,不管人在不在家,屋里空调二十四小时就没断过,这里没空调,又要如何度过呢?
珂珂还好,这天儿,并不算热,过两月,才叫苦不堪言:“您不热才怪,离火那么近,为什么就非得煮?”好似其余人也是这么制作纸张的,幸苦那些人了,她决定以后要好好珍惜那些草纸。
“必要工序,没办法,各国使节早就到了,墨千寒什么时候接待?”那一天她也必须出席,阿娇早上还跟她商讨要不要接手打理设宴款待诸国君王一事,她因造纸无暇顾及,给推了,反正谁拿后印,谁忙去,而且她也没像大伙说的那样整日游手好闲吧?造纸也乃正经事。
一旦大量发行,可会给云蟒国带来不小的利益。
这种事,到时自见分晓,懒得解释。
“嗯,因着帝君与您那事,祭祀推迟了十日,同样是吉时,您不必自责。”珂珂看她面露疲惫,有点不高兴,以为是在内疚,赶紧宽慰。
自责?她有什么好自责的?祭祀这种事,也就古人相信了,压根就没当回事过,何来自责:“知道了!”
在漫漫独家花瓣浴中好好享受了番,浑身舒爽,合丝质白色睡袍平躺‘大’床,冲为她盖好薄被的珂珂道:“你们也赶紧去睡吧。”
“奴婢告退!”珂珂不太习惯的看看已闭目之人,失忆前,娘娘都喜欢让大伙夜夜守在一侧,现在嘛,她总说不需要伺候,有人站一旁,她睡不着,只能熄灭灯火,留下一盏才同姐妹们轻声离开。
‘嘶嘶’
黑压压穹天下,距离紫宸宫十数丈处,一条洁白无瑕的巨蟒正慢悠悠爬行着,信子吐得平凡,隐隐透着焦虑。
身躯庞大,不低于墨千寒分毫,大门口两则橘黄宫灯光束反射,照得鳞片耀白如华,并未走正路,而是宫人们精心打理的各类花丛,神奇的是,明明如此硕大体格,途经之地,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花丛纷纷恢复原貌,好像从未受到践踏摧残。
‘砰!’
额头重击墙面,可它并没在意,仿若这种意外已经不止一次发生,偏开头继续前行,等来到大门口才停止横冲直撞,仰高蛇头,望着紫宸宫三个字就立马掉开头,可刚爬行了几步远又停顿,似在犹豫,最终还是喷出口嫌弃的粗气闯进大院,凭感觉直直向一个看似废弃简陋的杂物间。
顺着缝隙挤开门,的确是个透着异味的腌臜之地,到了正中,慢慢幻化人形。
“唔!”
几乎刚闪过一道白影就传来了属于男人浑厚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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