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哗哗”
一池幽静绿荷,被突兀的水流波动声清扰,很快,一条在骄阳下泛着刺眼光芒的雪白巨蟒浮出水面,触及荷叶狂乱摆动,远远看去,它竟有七八丈长,满塘碧绿中,硕大身躯格外鲜明,身躯悠悠然弯曲游行,一举一动极为霸道,蛇头几乎不顾一切阻拦,哪怕眨眼间毁去无数娇花,也不曾因爱惜美好而稍稍偏离分毫。
离心站在岸边静静等待。
又一道水浪响起后,雪色无暇的巨蟒冲天而起,飞身上岸已幻化为俊逸青年,大手一挥,白色广袖翻飞,仰头大步向木屋,声音清冷:“何事?”
离心嘟嘟嘴,乖巧回应:“今早紫宸宫的帝后被帝君打了。”
正大步而行的男人倏然转身,一脸冰寒:“你说什么?”
毫无准备的离心吓得倒退了两步,确定那就是自己的师傅后才吞吞口水继续说:“帝后被帝君打了,留了好些血。”
平素柔和无害的双眸刹那失温,隐隐跳跃着两道阴霾,没有难为小童儿,扭头几步走进木屋,来到桌案前,盯着某个卷轴抬手按向心口,难怪自晨起后一直心绪不宁,后来无辜心绞,呼吸沉重,险些凝滞,还当是天灵草没泡到位,原来是受了那女人影响,事情似乎越来越失控了。
最初她若有危险,他只会在梦魇中预知,现在不过是没了那股厌恶,无半点喜欢可言,就如此可怕,不敢想若哪日喜欢上了,而她又面临着死亡,那他是不是也会跟着心痛而死?
流血了又闯了什么祸?
这个女人为何就不能学别家女子安安分分?非得时不时把天捅一下才舒心?
紫宸宫。
云栖梧高傲的站在正殿中,果然是要谈条件,大门都关上了,看来这白月湘是下定决心非救柳芯蝶和那怪人不可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倒是生死不惧,这个节骨眼上还面不改色,云栖梧,忽然有点喜欢你了。”坐在椅子上的穆涟依端着茶杯好笑的说道。
“哼,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落在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一副许多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态度。
怕?她有什么好怕的?从进宫那天起,上峰就只给了她两条路走,要么打败所有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要么一碗毒药下黄泉,死,她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即便是死,也休想来折辱她。
“帝后娘娘到!”
这回除了穆涟依和落玉娇与宫奴跪地恭迎外,云栖梧不再装模作样,下巴高抬,面无表情看向来人。
祝思云见状,诧异了下,后垂眸上台阶坐于凤椅内,以免吓着人,脸上蒙了一层金黄薄纱,没有怎么隆重打扮,穿得很是简便,边盯着那双带有戏谑的眼睛边也笑道:“都起来吧!”
“谢帝后娘娘!”落玉娇恭敬起身,后从宫女手中接过粉色纱裙道:“启禀王后,这便是那件宫裙,小三子,你可看清楚了,当真确定这就是你见过那套款式?”
小三子弯腰:“奴才确定!”
“呵呵呵!”大概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云栖梧玩味笑出声:“你们这算是私设公堂吗?即便白月湘你有这个权限审理本夫人,可也不该门窗紧闭,仅留一些贴身奴才吧?帝后娘娘,是不是该将宫门大开,让更多的人过来观赏观赏您的威风之举?”
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一说,祝思云并不生气:“若真如此,你认为你的家人余生还能平安?”
云栖梧抿唇,笑容敛去,阴毒视线恨不得直接将那肉中刺当靶子活活射死,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次是真的栽了,却不知道她们究竟都挖出了些什么,刚才粉裙明明已经从梅红房中搜出,可落玉娇却还在她寝殿不出来,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想找什么,难道那件事暴露了?
这不可能,否则不会说什么要她家人余生平安来做交换,更不会在此地审理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