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樘外出归来,远远看到她,心情便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他走到她面前他,她居然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道他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敲,她才捂着头,愤怒的叫了起来:“哪个混蛋……”
一瞧见是墨北樘,赵慕灵把后面的话便咽进了肚子里。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变成了尴尬:“侯爷,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已经不是侯爷了,以后就直呼其名,叫我墨北樘吧。或者,叫我的乳名,阿墨。”墨北樘挨着她坐了下来,完全不嫌地上脏。
果然,不当侯爷了,活的也糙了。
“阿墨。”赵慕灵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还挺亲切的。便笑道,“好,那以后我就叫你阿墨。”
墨北樘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总是藏着星光,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你呢?你叫什么?赵飞燕应该是胡诌的吧?”墨北樘捏着下巴,思索道,“我听君天纵叫你雪儿,难道你叫赵雪儿?”
一提到君天纵,赵慕灵的心里一阵紧缩。不过,她很快便压下了心头的不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飞燕的确是胡诌的,不过,雪儿也不是我的真名。我叫赵慕灵。”
对上墨北樘半信半疑的眼神,赵慕灵立刻竖起三根指头发誓:“这回真的没骗你,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有人因为这么屁大点的事发誓吗?墨北樘“噗嗤”一声笑了。
这丫头比他想象中还有趣呢。
“好了,我信你。那以后我就叫你灵儿。”墨北樘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那大大的手掌在她头顶竟让赵慕灵有一点想哭。这么亲昵的动作,很多年前,只有父皇才会……哎呀,怎么回事,不能哭,不能哭。
赵慕灵把眼泪硬憋了回去,为掩饰伤心,跳起来,十分豪迈的说:“突然很想喝酒呢。阿墨,你家里有酒吗?”
墨北樘看她笑的开心,可是眼角却有晶莹的泪珠,心里一片柔软。却也不揭穿,直接对朱顺道:“朱顺,把酒窖里上好的梨花酿抬出来。今日,我与灵儿,不醉不归。”
赵慕灵像男人似的锤了他肩膀一下:“够意思!”
然而,话音未落,身子便被打横抱起。赵慕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在空中了。
墨北樘施展轻功,两个起落,便抱着赵慕灵来到了府里最高的屋顶上。
赵慕灵坐在屋脊,看了一眼下面,吓得双腿打颤,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墨北樘:“喝酒就喝酒,爬这么高干什么?万一掉下去就惨了。”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墨北樘一派坦然,然后指着远处对赵慕灵道,“你看,着整个京都都尽收眼底,到了晚上,万家灯火在幽蓝的天幕下宛如仙境一般,更是漂亮。”
赵慕灵被他说动了,悄悄睁开眼,往远处看。鳞次栉比的房屋,蜿蜒的街道,汹涌的人流,仿佛一副会动的《清明上河图》,而且,看的时候,人的心情似乎也开阔了。
赵慕灵突然明白墨北樘带她上来的用意了。
心底对墨北樘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小桌子架在屋脊,桌子上摆着一个酒壶,两只酒盅,两人相对而坐,把酒言欢。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的头上、身上,宛如披上了彩霞。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像抹了胭脂。偶尔的目光交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也许是美景醉人,也许是黄昏的风景太过虚幻,总之,墨北樘看着她微醺的模样,竟想在她脸蛋啄上一口。
他真的这么做了,不过,却是后话了。
赵慕灵刚开始还有些拘束,喝了两三杯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她趁着酒劲儿,一个劲儿的说:“阿墨,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倒霉的倒霉蛋。因为我的选婿宴,父王和母后都死了,弟弟妹妹也死了,就连卫国都被灭了。你说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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