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懂,而他却十分清楚,哪怕天下人全将误解,他也不可能轻易拒绝。
于是就这样,好戏拉开了序幕。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二月红只是黯然落幕,没来由般风平浪静。沉默不语的他紧紧地环抱着林怀瑾的尸体,脚步一僵,随即目色清冷地转身回了红府。
这便是他们约定好的戏码――假死,张启山说在发现她时人已猝死在长沙城外,死因并不明确,而这一切也皆是百姓有目共睹的,但她只是睡着的事情众人却并不知情。如此微弱的气息死亡,脉搏的跳动自然几乎都寻不可寻。二月红不得不相信,他的夫人,竟已经香消玉殒。
在到处奔走寻觅的几天后,最终寻回来的便是这么一具没有感知的尸体。一向淡雅的二月红泣不成声,他的夫人从来都喜好顽皮,现在怎么突然无声无息。而尚存一丝意识的林怀瑾却是恍惚不定,她在入棺后听清了府里人的哭叫声,还听到了陈皮的许多秘密,可却始终没有再听到关于二月红的一切。
直到两天过后的那个清晨,与平常并无两样的白昼。当时她的药效大部分都差不多逐渐消失,意识也慢慢的恢复之时,在黑暗的棺木里,她清楚地听到了外头二月红的悲凉话语:
“瑾儿,你不是要我笑着活下去吗?我听你的,都听你的。你看,我为你指明回家的路,你一定别忘记,白衣服的都是别人,只有红色才是你的家。”
闻言后的林怀瑾更是悲痛欲绝,二月红,真的对不起,当初我以为可以陪你一辈子,却没想到,我的一辈子太复杂,不抵你一生纯粹。我只是一枚远方的孤魂,若失了心,什么都不剩。
当日的出殡满城皆是秋色连波,在无数的风雨黄叶下,一个红衣少年听着耳边的哀戚乐声,只是拽紧已经奄奄一息的血红月季,一滴清泪悄然而至。瑾儿,你可说是让我成为斗雪月月红,可是为何,这份平常的诺言竟都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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